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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千思万虑,转个不停,他失去了十多年的记忆,无论他怎样想,怎样回忆,往事都仿若一片空白,令他绝望,有时也会有一丝星星点点的光芒想穿透他已封锁的记忆之墙,但往往也就在那一刹间会有更令他不安,要避之不及的黑暗将那丝星光抓回看不见的空间。 这期间,有个自称是他四师兄桑青红的少年给他送了几次饭,桑青红总是皱着眉头用很忧郁的眼神看着他,一边看他吃饭一边不停地问他:“七弟,你连我也记不得了吗?我是你四师兄桑青红啊,不记得!怎么会呢,你记得师父啊?我问你,你记不记得大师兄郎晓钟,二师兄……呃,三师兄严玉,五师弟吴大山,六师弟洪小宏,他是师父的儿子,你们俩以前常吵嘴打架的。” 风流云摇了摇头,他真得曾有过这么多师兄弟!? 桑青红失望地看着他。 风流云想了想,问道:“我真得是你七师弟?我是怎么入你们门派的?” 桑青红坐在床边道:“你当然是我们七师弟。我告诉你,你父亲,也就是我们风师叔,当年,师父和风师叔都在京城,师父在礼部,风师叔在工部,他们相识后义结金兰。后来师父弃官不做,浪迹江湖,四处讲学授武,为避免政敌诬蔑,师父就说堂前只谈风弄月,不议国事,慢慢江湖中人就称我们为弄月门。但不想还是被朝中jianian臣奏称师父是逆贼,风师叔当时还在朝中,就为师父辩解,因有人说风师叔也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弄月门下,皇上大怒,结果风叔叔下狱后次日就被处死,风师婶也……自杀了。弄月门从此就在江湖中四处躲藏,近一年多才化名在天汀村落脚安稳下来,唉,不想……”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风流云道:“你真记不得了吗?就在端午节后不久,东南王夏琨扫荡了附近的几个江湖派别,你终于得知夏琨是当年害死你父母的主谋之一,决心要去刺杀他,师父也只好同意,我们动用了不少暗中的联系才将你男扮女装送入东南王府,谁知……” 他低下头咬着唇不再说下去,风流云象是在出神,老半天才问道:“你是说,夏琨杀了我的父母?” 桑青红发怒道:“不是他,还有谁?师父说,他是象秦桧一样的大jianian臣,你不要……不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真不知道他给你吃了什么药?” 风流云没有说话。如果这些是真得,如果夏琨是他不共载天的仇人,如果…… “师弟,怎么样?”洪水清脸色凝重地问岳明平。 岳明平摇了摇头,道:“从脉象上看,致骨是受曾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集郁颇深,但是否失忆,小弟还真不敢断言。” 虽然碍着师父和师叔的面,郎小钟还是不由哼了一声,目着写着谁都明白的仇恨:“师父,那该怎么办?难道您真得相信他失忆?” 洪水清盯着风流云目中露出无奈之色:“来人,把他先捆起来,关到地窖中。” “师父!”风流云没有反抗,任两个人把他从床上拽起捆了起来,安静地对洪水清说:“弟子是记不起从前的事,但弟子知道您是我师父;弟子或是做了什么有愧师门、对不起师父的事,不敢求师父师兄们的原谅,但希望能给我点时间去回想这一切;或者,师父您可以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去刺杀夏琨,师父,求你——”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要逃出去,去搞明白这一切!到底是谁在骗他?是谁在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