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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利害了,母亲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父亲更是明显的偏心 ,只对二妈所生的四个孩子好。 尽管对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不闻不问,但有一天夜裡,我却清楚地听到 我大姐对著母亲诉说: 「妈,都是二妈在搞的鬼,我看到二妈不知从哪裡弄来的鬼画符?烧成了 灰、混在鸡汤裡给了爸爸喝,我爸爸因而才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心都偏 到二妈的床去了,我们母子五个人才会成了爸爸的眼中钉,rou中刺!」 我思索著大姐的话,难怪那天晚上,二妈鬼鬼祟祟的在厨房裡烧著黄裱纸 〈类似拜拜用的金纸〉,至於二妈是不是混合在那锅热腾腾的鸡汤裡,因 為我急著去尿尿,也没亲眼看到,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这并不是父亲何以 会讨厌我的唯一解释。 我的同班同学阿致,也是我的表亲,他偷偷的告诉我说是他爸爸说的: 「他们全家就阿星这小子,长得最清秀英俊,跟他老头一丁点都不像,与 另外七个兄弟姊妹谁都不像,难怪他老头怀疑这小子不是他的种,也怪! 像阿星这样又乖巧又懂事又英俊的孩子,他老头偏偏最讨厌他!」 这一说比前一说更是可怕,鬼画符算什麼? 我回想起父亲与二妈常常带著恶毒的眼神瞪著我的神情,二妈是忌妒,父 亲可真的不以有个俊帅的儿子為荣。这个大问号?是我一辈子的十字架, 要我扛一辈子的十字架,但是,我能开口问我母亲吗?我能问我母亲吗? 我能吗?能吗? 离家出走 我开始厌恶那个家,如果不是感念母亲的辛劳,如果不是割捨不下对慈母 的那份恩情,我想我是迫不及待的想逃离那个不属於我年轻岁月的窝。我 开始藉故延缓回家,我参加篮球校队,尽情於球场那奔驰豪放的吶喊,我 开始荒废了我的最爱,绘画。因為二妈的一句话,“画,将来又不能当饭 吃,想要有前途,还不如早点去工厂学学一技之长来得管用。” 每当夕阳西下黑暗来临时,球场上常常剩下自己一个人,独自运著球,打 累了,任凭汗流夹背,也勾不起我返家的念头,也因為如此,才引发著体 育老师陈东城的注意。 那一天晚饭,我為了母亲煮饭的事情和二妈顶嘴,父亲重重的甩我一耳光,其实,当初刚刚国三毕业的我,身高已经长得和父亲一般高,176的身 高,65公斤的我,如果他不是我父亲的话,凭我的身手,他一丝一豪无法 伤到我的身体。 我双手握拳,怒视著父亲,我咬牙切齿,血气方刚的少年气脉充斥著满脸 ,我双眼满是泪水打滚,强忍著不让它流出眼眶,我转头看著焦急忧心满 面而不敢言语的母亲,我的拳头鬆了,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身后,父亲的怒骂声,母亲的哭喊声,二妈的火上加油声,大姐的呼叫声 ,我全部抛出恼后。身后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此时泪眼迎著风,我以跑 百米的速度,逃离了那个我曾经遮风避雨、既爱又恨的家。 我一时无处可去,来到了学校,在校园后方的运动场,我像发疯似的怒吼 狂奔,声音哑了,双腿越来越无力,瘫了、累了,全身湿透淋漓的趴倒在 跑道上。 我哭、我恨,我追胸顿足,任凭泪水沿著脸颊流到地上,风吹乾了泪痕, 内心的痛楚却无人能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