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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呆上一整天。我没通告是常态,因为凉嘛,他没通告就很少见了。就算没有烛火蛋糕,哪怕我从未表现出来,但在我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十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几乎是从……每年的这一天后就开始期待。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为更靠近一点这个日期而感到暗喜。 去年的今天,席宗鹤打破了魔咒,或者说我的狗屎运到了头。他去国外工作,作为品牌代言人出席服装秀,原本预计在我生日前一晚回来,不想到了机场,巴黎那头的航班却延误了。 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失落之余,怀着最后一点期望,晚上睡在顶楼的阳光房内,对着汽车驶来的方向。这样只要远处有车灯打过来,我就能第一时间醒来。 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有发动机的声音。我一下子惊醒,往楼下一看,竟然看到席宗鹤拿着行李从车上下来。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我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从楼上奔了下去。 我速度还算快,他刚进屋,我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睡在楼上?” 我俩不约而同地开口,我望着他黑沉的眼眸,这一整天沉闷的心情都像是被点亮了。 “我看星星呢。”我调整了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兴奋。 “看星星?”他挑眉,“你倒是好情趣。” “你呢?不是说回不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脸上挂满疲惫,拎着行李往屋里走去:“明天还有行程,必须赶回来。” 我望了眼墙上的挂钟,23点50分,也算与他过了十分钟生日。 后来通过方晓敏才知道,那夜他改签了一班经停胡志明的航班,花了将近多一倍的时间才回来。 那时候我也是傻,他说是为了行程赶回来,我便不疑有他。 现在想想,他根本不是为了行程,他就是为了我,想要在我生日的这天陪在我身边,还不让我知道。除去他复健的那两年,复出后整三年在同一天没有通告,这种概率有多少? 我以前怎么这么蠢…… 我用手捂住眼睛,忽地室内座机响了起来。我抹了抹脸,起身去接,那头传来席宗鹤的声音:“到我房里来。” 还没等我问来做什么,他电话便挂了。 我正好也有事问他,磨磨蹭蹭,裹着件大衣往他房间走去。 他一言不发替我开门,等我关了门,他将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转向我。 屏幕上是一个我只能形容成“古怪”的东西,它规律地跳动着,自带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它蜷缩着,我能看到它的五官,甚至还能看到它的手指…… 我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惊得倒抽了一口气,控制不住捂住了嘴。 “这是……”我不敢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只好含混过去,“她吗?那个孩子?” 席宗鹤点了点头:“四维彩超,她已经五个月了,发育的很好。” 光看一张黑白超声图,和直面鲜活的生命,这两者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我激动地简直说不出话,连眼眶都隐隐发热。 我缓步走向笔记本,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屏幕上她嘴角的位置。 “她好像在笑。”才五个月大的胚胎,已经可以看出五官的轮廓,“她笑起来好可爱。” 我正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