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12节 (第1/3页)
婵婵摸小满满的爪爪,小满满张开大翅膀抱小娃娃。一娃一雕相亲相爱,眼里完全没有项良这个第三者。 项良悲愤:“你找到巨雪雕最喜欢的小红果时,我就知道我失去了小满满。”他的人找了整整两年,只从松鼠洞里找到一个小红果,她两个时辰就有了整整一瓦罐的小红果,他能不生气,能不嫉妒? 婵婵爬到床边,打开瓦罐盖子,从里面抓出一把小红果,送给湘湘哥哥。 “给我的?” “给哥哥。” 项良手里握着小红果,眼睛褪去了伪装的颓郁阴暗,驱散雾霾,露出真正的他,欲摧毁一切的狂癫。 他看着她,无声,眼底万鬼悲鸣。 小娃娃蹒蹒跚珊站起来,像抱住半夜失眠的哥哥那般,抱住他的头,轻轻地拍一拍,“乖哦,不怕。” 万鬼沉寂。 雪茫茫的天地之间,小满满翱翔,腿上绑着小娃娃的信,爪爪上抓着小娃娃的糖豆。 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碗蹲到长公主府门口,老门房看到乞丐心里叹息苍天不仁,三年干旱,涌入汴都的灾民增多,今年冬天却不见一个灾民,都冻死在了路上。 老门房关门插上门闩,回屋翻找出旧袄,临出屋时看到桌子上的甜点,长叹一口气。 穆月家人给穆月的包裹都是他经手的,汴都和北疆的路被大雪断了,穆月送给家人的包裹堆满了他的大半个房间。穆月家人越是没有消息,穆月的包裹越多,以前是固定一周一次,现在一天一个包裹。每次穆月把包裹交给他时,他看着穆月哀求的眼神都不忍拒绝。这小半个月都是长公主泪潸潸地转送包裹。厨房的婆子说,穆月已多日未食。人不吃饭怎么能行,人都是靠一口饭活着。 老天爷不管凡间的事儿,地府管不管?他以后不拜神了,只积阴德。穆月活不过这个冬天,门外的乞丐也活不过这个寒冬。穆月这样的小身板挤不过其他的鬼,乞丐吃了穆月亲手做的甜点也能在奈何桥上给穆月让让路。 “放的时间太长,咬不动。”乞丐穿着老门房送的旧袄,还挑剔甜点太硬。 “放了大半个月。”老门房倒一碗热水给他。 乞丐吃饱喝足,从怀里掏出信给门房。信封上一只抱着灵芝的小兔子印章。 老门房手抖,碗摔在了地上。 老门房激动不已,也没有失去平日的谨慎,关上门,插上门闩。他年纪大,跑不动,也不放心把信交给小门童,尽可能快些走。 这信是一条命啊,耽误不得。 第20章 寒气白蒙蒙,汴都郊外,寡居山腰的农家院,小满满松开小爪爪,啄开小包包,盯着最后一颗糖豆豆,想小娃娃了。 蹲在长公主府的乞丐想着家里的巨雪雕和主子写给他的信,手里的七节棍棒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敲击着。 木棍棒敲击地面的声音本该闷沉微弱,却如打更声般回荡四城。 乞丐紧一紧身上的衣服,继续蹲在长公主府的门口,等着大门再次打开,也等弟子们找过来。 老门房一路快走,腿脚酸软了,后背也出汗了,脸上的笑始终没落下。他年少时无父无母颠沛流离,中年丧妻丧子郁郁寡欢。人老了去寻个坟头时,不忍心看见一个小姑娘被害,把小姑娘带到了穆大林的葱油摊,竟是一场造化,得了个安稳的去处。 他这辈子孤孤单单,没有大仇大怨,前半辈子遇见的开心事不多,晚年能遇见的开心事也没多少了,遇见了要多笑笑,笑多了福气就多了。 死寂的小院,穆月猛然睁眼,踉跄着跑向外面,血红的眼睛满是祈求地看向老门房。 老门房从袖笼里拿出小兔子抱灵芝信封。 穆月盯着信封上的小兔子,迟来的病症让他的四肢僵化,捧不住这只姗姗来迟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