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外)(嘉瑞线if) (第2/5页)
人同时重心不稳,就着这个姿势双双砸进了狭小房间里唯一的家具上。 格瑞有力的双腿还死死绞着来人的脖子,自己也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接下来本该是拼谁先窒息的时刻,她却在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彻底呆住了。 “哈……”金发男人的脑袋还被她夹在腿中间,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但那张熟悉的脸让格瑞根本笑不出来。嘉德罗斯只是这么看着她,她就不由自主地卸了力。 圣空年轻的王露出一个笑容,笑意相比以前,多了许多陌生的东西:“果然是你,格瑞。” 他没有把她的腿拿下去,格瑞也没动,尴尬的沉默在这个过分奇怪的姿势中蔓延,让近乎赤身裸体的格瑞感到有些无助。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嘉德罗斯,更不知道本该在前线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如果说她现在最怕见到的人是雷狮,那嘉德罗斯毫无疑问可以当并列第一,甚至比起雷狮目标的明确性,嘉德罗斯更让格瑞有种吃不准对方态度的惶恐。 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打得过嘉德罗斯。这也是格瑞看清他的脸后立马放弃抵抗的原因,没有人比她还清楚嘉德罗斯实力的恐怖,那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她全盛时期都没法赢过对方,何况是现在。 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格瑞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默默偏过头,不去看那双灿烂的金色眼眸,嘉德罗斯又问:“和他私奔得开心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没有……” 格瑞下意识就想反驳,想了想又无言以对。也许在嘉德罗斯的视角里,这就是事情的经过:邻国的皇帝来圣空参加宴会,诱惑并拐走了他的未婚妻。但格瑞只是相信了他,相信了那个身份尊贵、作风却如海盗般自由散漫的男人的许诺。雷狮说他会带她走,去真正自由的国度。然后他在船舱里强暴了她。 我没有想背叛你,嘉德罗斯。这句话在她齿间打着转,始终说不出口。事实上她在启程的第二天就后悔了,在意识到她的出走将被视为对圣空的一次巨大挑衅之后,格瑞就数次对雷狮透露自己想提前上岸离开的打算。雷狮前几次都语焉不详地糊弄过去,直到她的态度越来越坚决,他终于松口说要为她送行。 喝下那杯葡萄酒后,一切都迟了。 格瑞浑身麻痹地躺在那里,全身只剩下眼球可以转动。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是什么样的,只记得雷狮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头巾遮住了她的视线,也隔绝了最后一丝求饶的可能。身体里流出的红酒沾湿了床褥,格瑞细微哽咽的呻吟几乎被床板吱呀的声响吞没,伪装成君子的海盗终于对她露出獠牙,只一口就咬断了猎物的喉管。 之后的几天格瑞几乎没有勇气回忆,药效在六个时辰之后就褪去了,但她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气,别说是逃跑,连走路都会感到下半身传上一阵钻心的酸麻。雷狮每次做完还都把东西留在里面,当天夜里又射进去更多,格瑞发怒过哀求过,等到被随行医生确诊怀孕时只剩下了一片麻木。 那个时候,她在后悔吗?她是否后悔过离开嘉德罗斯,导致自己落入了最糟糕的境地? 可是留下来就会更好吗,格瑞不知道。她只是本能地排斥皇后的身份,命运却一次次地找上门来,越是挣扎结果越是惨痛。就像现在,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嘉德罗斯在视线移到她小腹位置时,表情明显阴沉了下来。 “我听说你怀孕了,”他的语气很僵硬,显然压抑着什么,“……是真的吗。” 格瑞张了张嘴,声音仿佛延迟了几秒才发出来: “是。” 嘉德罗斯站起了身。格瑞的右腿从他肩膀上滑下来,无声地落到柔软的被子上,她怔怔地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地从挂在腰带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个瓶子,然后不由分说地道:“喝了它。” 格瑞一动不动。“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