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猫(下)窒息,大量精神疾病描写,虐待向 (第5/5页)
起一点弧度的肚子哭得好不可怜。她说别进来了求求你,甚至说用手也可以,但雷狮简直被性欲冲昏了脑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兴奋成这样。一个充满激情、躁动和疯狂的情人节,如果不是接下来发生的意外,它理应是完美的。 他从某一刻突然意识到格瑞的不对劲,她喘得太厉害了。 银发少女双眼翻白,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口水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淌,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像陷入了一次绝顶的高潮之中。 但时间不对,它持续得太长了。雷狮在等待她的不应期过去时猛然察觉到事情的异常,立刻扑上前查看格瑞的情况,发现她正在拼命地呼吸,却似乎永远摄取不到氧气似的脸色苍白。她薄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紧接着四肢都抽搐起来,雷狮迅速判断出她正在过度呼吸,急忙用渗出冷汗的手捂住格瑞的口鼻。 格瑞在他手掌下虚弱地抽搐,大口大口湿热的呼气扑在他同样潮湿的手心里。雷狮恍惚间以为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谋杀,格瑞惨淡遍布泪痕的小脸深深印在他的视网膜上,下一秒就要死去般的苍白。 顿悟往往发生在一念之间。雷狮就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突然同时想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他真的喜欢格瑞,二是格瑞真的生病了,而且她可能会死。她甚至差一点就死了,如果她惊恐发作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如果她意识恍惚中从哪里摔下去或者被车撞倒。他没敢再想下去。 格瑞自己仿佛也清楚死亡近在咫尺的事实,她勉强缓过来之后就挣扎着推开雷狮的手,用完全变调的嗓音嘶声叫他的名字。 “雷狮,”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喊他,半涣散的眼瞳直直地望进对方同样为紫色的眼睛里。她开始的语调还染着哭腔,但是越说越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种诡异的释然感, “我把遗体送给你。我的肾,肺,眼角膜,应该都还能用的...... “你可以把我的器官卖掉,卖的钱能去给我父母办理出院吗?我想和他们埋在一起......拜托了雷狮......我就求你这一件事......” 她说到这里就爆发出一阵咳嗽,陷入呆滞的雷狮也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试图站起身的人按回去。 “你在说什么胡话?”雷狮感觉自己也要疯了,突然间很多异常点都串联了起来,但他现在没空去思考那些,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道: “不,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格瑞。” 格瑞没有去争辩什么,她安静地靠在那里,原本痛苦扭曲的神色也变得茫然而平静,目光像投在某个很远的地方。 雷狮在差人给格瑞办理入院手续的同时弄清楚了很多事,比如她在国外从事科研工作的父母在一次实验事故中双双变成植物人,比如格瑞就是因为这件事高考失利,之后亦是陷入边学习边打工的还债漩涡里。 医疗费用是个没有回报的无底洞,而她坚持这样的生活坚持了整整七年。雷狮难以置信格瑞居然能把这一切藏得如此滴水不漏,在他问起她家人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在国外工作。如果不是她在留下遗言时说出了双亲的名字和所在的医院,调查恐怕得更加寸步难行。 格瑞本人确诊出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病,从胃炎到营养不良程度不一,但最严重的是她的焦虑症和重度抑郁,医生在得知患者已经经历两次惊恐发作后险些把混充家属的雷狮骂得狗血淋头。雷狮只能照单全收,实在是他对精神类疾病太不了解,否则早该逼着格瑞来接受治疗了。 得知真相的他很震惊,震惊那个仿佛无坚不摧的格瑞居然也会病得千疮百孔,心痛和无奈反而到了其次。医院里的人都以为他是格瑞的丈夫,他也真跟个专情的丈夫一样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等她醒来。 格瑞苏醒后,雷狮告诉了她两个好消息:一是她得到了一个长长的病假,二是她父母和她的医疗费用暂时由他报销,他们只要养病就行。 格瑞和他想象中一样呆了半晌,然后她的唇角抽动起来,像是要挤出一个感动或者欣喜的表情,但最后没能成功。 “谢谢你,”她说着,颤抖的语气中透出沮丧和一点迷茫,“我......我应该很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雷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抚地搂住她不自觉地轻颤着的肩膀,就像完全进入了丈夫的角色,温和地照顾自己情绪崩溃的恋人。 格瑞又冰又湿黏的手像条垂死的鱼,被他死死地抓在手里,最后尝试跳动了两下。然后安静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