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猫(下)窒息,大量精神疾病描写,虐待向 (第2/5页)
,爸爸mama该怎么办呢?谁给医院付钱吊着他们的命呢? 但是她又想到,也许死后与家人重逢的几率反而要更大些。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魂灵存在,死亡无疑是让她和父母清醒地相见的最佳方式,她不敢去赌,可渴望的心情异常强烈。她开始迷恋上自残,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片刻放松和平静,一方面她很想活下去,一方面又克制不住地在试探死神的边界。 自残的频率不断上升,被雷狮撞破是迟早的事,但它来得还是很突然,很意外。格瑞在公司早会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懂PPT了,她以为是视线模糊导致的字体扭曲,她揉了眼睛,又去看面前的电脑,几乎把脸贴到屏幕上去,但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混乱不可读的符号。 她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恐惧,恐惧到牙关都打起战,胃部泛起痉挛,空荡荡的腹部剧烈地尖叫着想吐、好恶心,天旋地转,就像三年级时第一次坐汽车时那样晕得一塌糊涂。会议室变得很陌生,同事的脸像潮水一样起伏跌宕,文字汹涌地流淌,和图片搅在一起。格瑞捂住嘴干呕起来,眼泪和反上来的胃酸烧灼着眼圈和喉咙,她意识到溶解的不止是周遭的一切,还有她自己。 五感不存在了。 思维不存在了。 知识不存在了。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好像只是一场梦,读过的写过的接触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从未存在过,当她认识到这一点,rou体就像言灵那样迷茫地离她远去。格瑞凭着最后的求生意志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路上所有看到的人碰到的东西也都像假的一样,没有任何实感。 她想哭,脸上摆不出任何表情,眼泪也流不出来,头部的控制权已经失去了。格瑞蜷缩在走廊的尽头,用尽浑身力气才把口袋里放着的刀片拿出来,剧颤着的手在摸到小刀的一瞬间突然稳定了下来,以堪比医生的精准度,在手腕上慢慢割开一道长长的血痕。 血流出来了,是红色的。 红色的人类的血,真实流动着的,在她的血管里。 格瑞死死盯着那一线不紧不慢延伸的红线,痛觉最先回归,皮肤的知觉从伤口处开始缓慢恢复,时冷时热。她还活着,她是存在的,格瑞在这一刻如释重负,脸上却依然是死灰般的一片僵冷。 她以一种冷静到诡异的表情和姿态,持续在手腕到小臂上拉出一道道整齐排列的血口。丝丝缕缕的红线从伤口里蔓延开,滴到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膝盖和腿上,最后流了一地,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如果是晚上有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以为自己遇到了艳鬼而失声惊叫,但格瑞其实只是在自救而已。她想不到其他方式让自己感觉到生命依然存在。 一双熟悉的皮鞋站到她面前,格瑞不用抬头也能认出来,是雷狮追过来了。她听到上司在对她说话,但大脑无法分析和理解语言,直到雷狮接过她手中的小刀,却并不是把它扔开或者收起来,而是在格瑞那些横着排列的伤口上,竖着划下一刀。 少女雪白的皮肤上,浅褐色与鲜红的伤疤彼此交错,最上方是一个鲜艳的红色十字架,接着变成了一个井字。 格瑞怔怔地垂着头,无处安放的视线最终落到了雷狮的手上。这只手曾经让她痛苦、让她高潮,终于也如她所愿地给予了最直白的伤害。 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这种仿佛由内向外的痛苦让她游离的感官骤然间回到了rou身,格瑞弓起背,喉间发出无声的干呕的声响。她终于能听懂雷狮在说什么了,他在问她:你喜欢痛吗? 他捧起她的手臂,近乎温柔地舔吻上面交错的血痕,像猫咪梳理毛发,野兽舔舐伤口。血红的颜色沾湿他薄情的唇角,黑色、红色和紫色,构成了一幅难以理解的怪异画卷。 酥麻的触感一路上升到天灵盖,格瑞张开唇神色迷离地喘息,她感觉自己好像要高潮了。酸麻的痛楚以及背后潜藏的巨大失落,无限接近于性交后的快感。她好像很快乐,又好像很空虚。 雷狮松开手,让那血迹斑斑的美术刀掉落在地上。他有些愣神,因为格瑞一向面无表情,即使有也只是抗拒或哭泣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细小的微笑。 他盯了对方片刻,实在无法判断那一瞬间让人不舒服的笑容是不是幻觉,最后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掏出口袋里充当临时乳贴的创可贴给格瑞止血。 他们谁都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一切,说到底两个人的举止都很怪异,跟中了魔一样,谁也别质问谁了。格瑞始终很安静,除了刚开始干呕了两下,之后就任由他摆弄,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往会议室走。 “不用开了,反正都是些水会,”雷狮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