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第3/3页)
理解。 “你知道在一个动物族群里,雌性有时候不需要雄性,她们会选择互相陪伴。女性之间的情感不来自利益与交换,有时候只是缘自一种,相同的命运。” 谢见意的右手已经游曳扣在她的脑后,没用劲,却也定定地寸步不让。左手大拇指又一次抚上她的唇瓣,卡在唇线间,沾上了点唾液,微微濡湿着。谢见意觑着眼前柔软的唇,抬眼和柳明月对视时 柳明月被她眼底呼之欲出的邀请和欲色震得缩了一下脖子,又被后面忠实不动的守卫接住拉了回来。 谢见意本就盛极的脸蒙上欲望更加夺人心魄,柳明月一时有些接不住这肆意挥洒的风情,阖上了眼。 走失的视觉使得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谢见意鼻息从脖子上移到了她的鼻间,柳明月能感受到两人距离的逐渐缩短,最终她们的唇触到了一起。 谢见意好像也被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震住了一下,短暂停顿后舌尖才试探性地滑入更深层的地带。两人的舌尖触到一起,谢见意舌头滑过柳明月的舌面。这是有些磨人的吻法,不激烈,甚至是有些温吞,但是坚定又强势,逐渐掠夺她口腔中每一寸领地,打下烙印,有些霸道地不允许她退开,紧紧纠缠着她的舌头。 湿热、黏腻。 柳明月感觉谢见意轻吮了一下她的舌尖,她没忍住透出一丝呜咽。 “唔……” 谢见意微微退开了些呵出口气,这两声一前一后响起,guntang的意味灼得柳明月从耳朵向外散开一片薄红。 两人此时已经贴得很近,谢见意一条腿跨在柳明月身上,胸前起伏的柔软挨在一块,相似的频率合在一起。 柳明月想歪头寻找些清明的空气,又被谢见意带了回来。年长者强硬地一手扣住头,一手抓过柳明月的手摁着她向后倒。 谢见意嘴唇又覆了过来,温热的躯体压在柳明月身上,将她锁在沙发上。 后背接触到沙发的一瞬间,柳明月想,柳意女士想平稳安详地度过中年到老年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 ———————————————写了点电影内容,感觉有点啰嗦特意放在最后面,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 谢见意确实很好地驾驭住了这种风格。电影女主角是个叫丽秀的女人,丽秀老家在一片大山边上,小时候经常要跟着父亲进山采些山货维持生计,母亲则在家做些针线活。男人冷漠暴戾,每天对着丽秀和母亲非打即骂,丽秀的母亲是个典型的懦弱农村女人,在村里出门从来都低着头,穿着长袖,小心翼翼。男人带丽秀进山,心情好会带着她一块下山,心情不好就完全把这个瘦弱的女孩忘在脑后。 丽秀第一次关于社会的认知来自狼群。那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抛弃在山上。深夜的黑山会起薄薄的雾,雾中夹杂着土腥味和树林的气息,闻到雾中动物皮毛的腥臊味时丽秀的嗓子已经哭得嘶哑,只能发出一种气流的嗬嗬声。远处绿色的瞳光亮起时,她知道那是狼。幸而女孩瘦小体重不大,农村的女孩早就锻炼出能够光着手爬树的能力。坐在枝桠上时丽秀和一只体型格外硕大的狼对上了眼神,那双巨大的绿色眼睛幽幽地盯着她,端坐在狼群中间,直到临近清晨一声嗥叫带着狼群退去。她知道那是狼王。 往后的日子里她经常碰见那一群狼,一个在上面,一伙在下面。 一个人在山里已经变成能够忍受的事情,不能够忍受的是家中断裂的桌角,床边木棱缝中暗了又红的渍,还有她跟母亲诉说男人越界举动时女人黯淡眸子中迸发出来的,对她的恨,还有那双一贯伤痕累累的手在她小臂上留下的掐痕。 那天晚上丽秀看见狼王咬死了一头向它发起挑战的狼。也是那天,那座木头和泥搭成的房子失火了,男人和女人都没能跑出来。 长大后的丽秀在便利店里工作,一起工作的美荣是她最好的朋友。丽秀还有了一个理发的男朋友,这是两份她最宝贵的爱。直到有一天美荣悄悄把丽秀拉到便利店的仓库里,告诉丽秀那个男朋友每天都sao扰她。丽秀忘记自己是以什么表情走出那间仓库的,只记得那天回到出租屋后她拉着男朋友在床上狠狠滚了几个回合。于是第二天又无事发生。再后来美荣离职了,再后来男人也不见了。 再碰到美荣时,她形容枯槁,面色憔悴。在丽秀的小窝两人喝着十五块五百毫升的白酒时,谈起男人无休止的纠缠时,美荣没怪丽秀。她只是喃喃说着,只是男人不是东西。丽秀看着睡倒过去的美荣,低头轻轻挨蹭了一下她的脸颊。 一周后,男人因为喝酒过多被呕吐物噎住气道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