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雅人深致(六) (第2/3页)
趴在玻璃门后看月,她在毯子围成的斗篷底下钻来钻去,他总担心她会蠢到光溜溜地掉出去。他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一口气就要将四只雪媚娘吃光,她闹他得起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只从他口中抢走了最后半粒。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都吃完了?”她将半块团子囫囵吞了,舔去唇边的奶油,不解气地问罪道。 “饿了。”他理直气壮,“刚才你不是还很嫌弃,说都给我吗?” 她像金鱼那样嘟嘴,“我还没尝过呢,你赔我。” “那……等下再去店里买一盒?” “限量的,早就卖光了。” 下一句,他才吐出一个“明天”的“明”,就被她凶狠的目光瞪住。 而后,她将脑袋沉下去,在他面前竖起食指,“一次,再做一次。刚才不算。” 话音未落,她饿着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 原来潦草幼稚的旧事,也会在回忆里美好得遥不可及。 如果能重来,她更想给彼此多一点磨合的时间,而不是任性从他掌中逃开。 可即便重来一次,她也别无选择。 高潮像铺天盖地的海浪,翻卷过来,层层叠叠不断收紧,直拢着无助的少女陷入窒息,像蒸干的虾子一般,将背彻底蜷弯。 这是一种近乎退化的丑态。人引以为傲的灵与智,不由分说被摧得粉碎。感官向两极无限撕扯,她难以自制,颤抖着,yin液从合不拢的yinchun瓣间淌出,莹莹挂在腿心,昭示着受侵犯的痕迹。 她推开他的手,不忍让他再看更多。 坏男人对此错愕至极。他总被人爱重着、高高捧着,平生也骄傲惯了,从来都是别人迁来迎合他,还是第一次被如此无情的拒绝。她说“不要了”,轻描淡写三个字,就教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杳……” 没法出口的轻唤随斜长的手影颓然坠下。 清光落回迷离的眼中,命运再一次向他拷问眼下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后悔,只是感到无以名状的痛楚,就像共情了她被摔在地上,撕扯得四分五裂。 含着鼻音的叹息雪花般地缓缓飘摇。 她知道,他又流泪了。 “对不起。”他将字句咬得清晰,保持距离,不再靠近。 也许她还想让他抱抱自己,也许他一上来,她就会将他推开。两种矛盾的心情恰好诡异地共存。 她并不是讨厌他,而是没法接受显露丑态的自己,在他面前。 双腿大叉,毫无遮拦,下腹堆着一圈圆润的膘rou,哪怕这时没穿内裤,也看得出裤腰长年勒rou的细痕。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减肥,来不及修剪腋毛和阴毛……她可以肆无忌惮向他投去意yin的目光,玩味他颤动的喉结、紧实的腰线,自己羽翼未丰的身体,也会被他别有意味的凝视。他也曾望着吊带短裙下白嫩的胸口与大腿移不开眼,也曾一时冲动,将赤裸的她按在浴室的门上。 并不完美的身体,恰足以勾起他的色欲。但她真正的猎物,是他的灵魂。她想变成一团水,渗入灵魂的飘荡之所,悄悄的,悄悄的,将他裹进怀中,再一点点吃掉。 这算是爱吗?是自私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