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 (第2/5页)
墙上的照片,置物架上的摆件,花盆里枯死的植物,厨房里的菜米油盐,全都是辛谣存在过的痕迹。 辛谣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也没更改别墅的任何地方。 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辛谣没有离开,就可以期待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抽完不知道第几支烟后,覃聿鸣感觉自己胃部传来阵阵痉挛的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上一次还是在辛谣刚搬进别墅后两三个月。 他吃饭总不规律,落下胃病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他一直有私人医生调养,所以那时还不这么严重。只是偶尔因为太久没进食而产生抗议,之后他的一日三餐就被辛谣包揽成一种责任。她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养胃的膳食,按时提醒他吃饭,他若是落下了一顿,辛谣便会生气的斥责他,可她的生气里都是心疼的情绪,因为他每次都被“骂”的心情愉悦。 可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不管里面是否带着心疼担忧,估计根本没有“骂”他的机会。 看吧,他的心比他的人要清醒诚实得多。 辛谣离开后,他比以前更加饮食紊乱,一部分原因是太忙,一部分是根本吃不下,多精致的餐食他吃起来都是索然无味的。 覃聿鸣疼的脸色发白,额间冒出细密的汗。他一手揪着胸口处,因疼痛曲着身子,步履不稳的到处翻箱倒柜找药箱。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放在那里,都是辛谣在归类,他也不用担心自己找不到,因为他需要的时候辛谣总会及时送到他眼前。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别墅犯胃疼的时候,辛谣很快就拿了胃药过来,还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边哭边给他胃药。担忧的神情和心疼的言语似乎比胃药还有效,让他胃里涌起难以言说温暖。 屋子被他翻的乱成一片,散了一地的东西。 覃聿鸣就和这堆东西一样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脸上弥漫着极大的痛苦,眼泪止不住的外涌,嘴里发出小兽一样的低吟。 “谣谣,谣谣,我好疼……” * 覃聿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他初见辛谣那一天。 那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以往买花这件事都是林桥帮他预定的,但那天心血来潮,就自己去了花店。 辛谣穿着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围着一件浅蓝色格子围裙,他推门而入的时候,一句“欢迎光临”卡在微张的嘴,不谙世事的清澈瞳孔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身上。 有很亮的光从侧方玻璃窗渡进来,被玻璃折射出带点异彩的浅色,映出像天使一样的人在对他微笑。 “阿鸣,我爱你。” “阿鸣,你真好。” “阿鸣,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恨你。” “你让我恶心。” “不要碰我。” “能不能放过我。” 覃聿鸣像是掉入没有尽头的巨大旋涡,一直搅覆着他的神经,意识海被吞噬,他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被辛谣伤心的、痛苦的、害怕的神情一直凌迟。 鸣哥。 鸣哥? 有人在叫他。 他缓慢地,艰难地睁开眼,林桥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空气中有很明显的消毒水味道。 “鸣哥,你终于醒了,你在家晕过去了,要不是家政阿姨发现,差点就出大事了。”林桥如释重负的语气,“你先缓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是急性肠胃炎,医生让人住院两天。 这两天基本都是林桥陪着他,家里人各来了一次。母亲只是担忧的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健康,父亲面色沉冷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