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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旁,看样子真的准备留在这儿吃。 向菱走过来:“阳阳,晚上别走了,在家吃,好吗?” 家? 向阳摇头:“不行。” 她倒也不是舍不得自己那个男朋友,事实来看,肯定长得是没有自己这个便宜哥哥好的,而且裘生准备在这儿吃饭的话,她蓄意勾引一下说不定晚上能成。 但这里的一切都太新了,她刚刚看到新的床,新粉的墙,新的书架桌子,新的被子,还有新的家、还有那所谓的新的“家人”。 她忽地就很烦躁,她想摔东西,想听见桌上的马克杯碎裂的声音,想捶墙想撕扯,想感受到疼痛让自己冷静。 但她答应了向菱不发脾气,至少在这儿不能。 她俩在这儿僵持着,裘新平风度翩翩走近,说:“阳阳,别不好意思,来吃饭。” “我——” 忽然向菱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拽着向阳坐到了餐桌旁,“过来吃饭了。” 向阳抿紧唇,不吭声。 裘新平随即坐下,坐的是主位,向菱坐在他左手边。 他手里拿起了筷子,视线从饭菜上缓缓上移至低着头的向阳:“穿外套有些不方便吧,可以脱掉挂在那边的架子上。” 向阳瞥了眼没脱外套的裘生,“嗯”了一声,把自己的牛仔外套脱掉,抱在了怀里。 裘新平看见向阳穿的白色内搭上有些蓝色污渍,极轻地皱了下眉头,微笑道:“阳阳的这件衣服领口那边是设计的花纹么?” 向阳垂下头,伸出手把衣服往外拉,慢慢吞吞道:“不是,就是洗衣服的时候染了色而已。” 这话不假。 她自己摆摊赚的钱全部都拿去染头发了。 她住的那块地方都是睡得早的老人,但她是夜猫子睡得晚,每每到夜里,她从卧室里的小玻璃往外看时,总是漆黑一片。 她不喜欢深不可测的黑,于是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像个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裘新平把头轻轻侧向向菱,话语里有些埋怨的意味:“之前不是给了你张卡么?” 向菱拉了一下向阳的衣角:“好好说。” “被我拿去染头发了,这次用的是很好的药水,你瞧,头发都不毛躁了,谢谢叔叔。” 裘生斜着眼睛看着裘新平虽然不满却依旧维持着翩翩君子的模样,喉咙里溢出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