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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分手,便跟少爷虚与委蛇着,又吊着那位钦定夫婿的胃口,让两人互相干扰视线,自己方得了些空闲。 事情走到这一步,邵琳还不肯放弃,看来她对杨小姐倒是一片真心。 父亲似乎也没料到邵琳竟会倔强到如此地步,听了我的话,怔了怔,没发表意见。 我知道这是随它去的意思,想来父亲近期不打算对邵琳动手脚了。 我早对她那边失去兴趣,也不会烦她。 只看邵琳有未有本事解决眼下的烂摊子了。 说完邵琳的事,父亲忽然朝我阴冷一笑:“说荒唐,你可比你meimei荒唐多了。” 我先是不知所云,而后意识到父亲指的是周越的事情。 自从意识到周越的感情,我也隐晦地劝过他莫做得如此张扬,他却不听。 我明白父亲对我这个派不上多大用场的儿子的私事管得并不如邵琳这个可以联姻的小姐宽,便也随周越去了。 没想到父亲今日竟提起了这茬事。 我没有回答,暗自警惕接下来的对话。 父亲接着说:“他害你如此,你竟还同他搞上了?” 他害我如此……什么意思? 见我疑惑,父亲面色阴沉下来:“沉湎色相,连底子都没摸清。” 我下意识反驳:“我知道周越与我同校,也曾加入山野社——” “那你怎么不知他带错绳子,害你摔成如今的模样?” 27 周越下午来得颇早,喜洋洋急匆匆地赶过来,却被我堵在了门口的秘书室,并没有放进来。 秘书小姐之前曾随父亲在楼梯间目睹了周越与我的“关系”,此后便一直误会着——尽管后来已经不是误会了,想来是不会怠慢他的。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思路。 我原以为周越是队里那群后辈中的一个,不知为何注意了我,后来再起了……心思。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考虑到那家伙体贴性子,说是无以为偿,以身相许来的,大抵也差不远。 然后我便有了些怒气。 诚实一点的话,不止一些。 我不是为他的失误而愤怒,这点很容易想清楚。 这事本不怪他,他也不必承担失职之外任何责任,更不要提我的事故了。 受伤是我自己造成的,不需要他的多事。 那么,我这是在气些什么? 我花了三个小时来想这个问题,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从浅蓝变成深蓝再到泛着紫红的黑色。 外间的秘书小姐过来敲了一次门,我没开,给她发了封邮件告诉她可以下班了。 此后外间的灯仍然开着,我猜周越还在外面。 他知道苦rou计对我没用,正如那次他也没有在楼梯间等我一整晚。 那么这次,他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然后我渐渐有了思路。 结论大概是不安。 对我而言,愧疚与爱情本来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前者的忍耐限度更低些。 我不认为我能接受周越用前者代替后者。 尤其是在因为身体原因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下。 眼下,我便要找他问清楚。 怀着怒气与不安推开办公室的门,迎面便是周越拦在面前。 他一把抱住我的肩,把我的脸埋在他胸腹间。 此时我说不上多待见他,便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