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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廷森越讲越生气,生出几分委屈,想咬她,看见她唇上的伤口,只好低头在她锁骨上落下一个牙印。 他想起湛礼在她面前的样子就拳头痒,谁都没有他会装,谁都没有他黑心。 可恶至极。 穆余没有想到。 她有点懵,需要一点来消化,她将所有事都想得太简单了。 她抠了抠手指:“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讲。” “开始是不确定,之后,是被你气的。”付廷森捏住她的鼻子,“我那时候跟你开口,倒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实在别扭,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 “我信啊……”穆余抱着他,“我信。” 她如今就信他的话。 她是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忘记这是怎么样一个世道,别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愚蠢得不像话。 换话来讲,只有付廷森真心待她,他是身边唯一不需要想着会不会害自己的人,还能让她想做什么便做,为她守着这一方安稳。 她感觉到了危险,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之前怎么就想不明白他的苦心,他总是在包容,穆余总算理解了付廷森之前的担忧——— “他那里是什么组织,好的还是坏的?” 付廷森看看窗外,半晌才回答:“分不清好坏。这世道,就是有人天生对立,没有理由的。” “我知道了。”她有点伤心,被人欺骗了,“我不会留他,他要杀你,还骗我,我不会留他……” 付廷森叹了口气,将她抱紧,与她诉说:“我今日吓坏了……” 真吓坏了,现在要是摸摸他的手心,还是一掌冷汗。 穆余感到抱歉,她向他承诺,之后她会收敛,她已经准备将所有事儿都托付出去了,让陈锐意管理,从此以后除了茶馆,什么事都不会着她的手。 现在她能有个置身的地,有一碗饭,有他,她便满足。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落在车窗上奏起乐章。穆余很喜欢下雨天,从前是觉得雨帘像一块幕布,能遮住些声响,能藏住些不堪的事。 他们在雨下偷情了很多次。 如今也喜欢,雨水能冲洗掉许多不堪和旧事,听着雨滴的声音,连带着整个人都会放松。 付廷森恼她嘴上的伤,亲也不好亲,只好贴贴她的脸说:“看这样子,没有一周好不了,怎么磕得这么深。” 穆余轻轻含糊一声,缩到他颈间,嗅着味儿将舌尖贴上他的皮肤,一寸一寸舔,似是安抚,越舔越深,慢慢变成了吮…… 付廷森扣住她的后脑,低吟一声……低下身子与她交颈。 “穆余…”他轻喃,“落完这场雨便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