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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羞愧的事,“我的信息素水平很高。” 斯内普不耐烦地抓住卢平不知所措的手,搭在自己身前,“那我的清醒也会维持更久,这个我们待会儿再想办法。” “我们”,这个词顺理成章地从他口中溜了出来。他本不该感觉奇怪,他们正处在一个亲密的情境下,是他挑上了这个Alpha,允许对方与自己共度热潮期。跟卢平上床并非一时的突发奇想,但他在更年轻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个念头,那时对他来说卢平是个孱弱的Alpha,不管体格还是信息素都缺少这一性别所需的强势和力量,仅仅从生理吸引的角度来说,连布莱克都是更好的选择。这样的Alpha却很适合教师的位置,他们能给学生带来安全感,又使学生愿意听他们的话,还不易与那些信息素不稳定的青少年发生纠葛。斯内普私下认为如果卢平不是狼人的话,他早就该到讲台上了。 事情变得不同是在与卢平重逢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远比这个年纪应看起来的苍老,卢平的头发已经发白,神色和声音却仍然温和。经历过像他那么多的苦难的人不应该那么温和。卢平伸手与他相握,力度恰到好处,那一刻斯内普下意识地找到了空气中对方的信息素,浑厚而充满生命力,像野火过后的葱郁草原。这个男人如此坚韧,绝不放弃希望,绝不越过底线,绝不因自己的遭遇迁怒他人;他一生都如此面对生活,以斯内普永远无法做到的方式。 只一个瞬间,他的Omega本能就已经决定要信任卢平,余下的所有借口都只是为了说服他顽固不化的理智和自尊而已。而这个人,如他所料,友好到难以置信。现在他信任卢平的理由开始令他挫败,对方甚至在床上都恪守距离和礼节,不愿给他丝毫压力,因为对卢平来说他斯内普也远不算什么亲密的对象。斯内普不该介意这点的,但他的确如此。 “我不是为了这个给你做狼毒药剂。”斯内普说。 “什么?你当然不是!”卢平正设法拽过一张毯子包裹他俩,“我让你这么想了吗?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你在答应邓不利多的时候,不可能预料到……眼下的情况。” 你一无所知,斯内普想。 “我不想你认为自己是为了得到药剂跟我上床,我有我的理由给你那些药剂,跟这个无关。”斯内普说,“我也不会因为你拒绝跟我上床就停止供药。” 卢平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真的没那么想过。”他说,“你提供的药剂减少了我很多的痛苦,尽管你根本不必那么做。即便你要停止提供,也是完全合理的,不需要用这个作为威胁。” 斯内普有些烦躁,这些空洞的赞美之词令他恶心,特别是对方的结还塞在他屁股里的时候。 “我不希望你觉得自己像个男妓!”他厉声说。 卢平再开口的时候,似乎完全被惊呆了,这令他感觉好了一点,因为显然卢平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那样的念头。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卢平醒悟过来,“哦,是因为我说还人情吗?那是你的话,我以为这么想能让你好过一点,因为,那什么,你好像对这件事很不舒服。我想或许把这个想成……感谢,对你来说比较容易接受。” “我知道那些狼人是怎样的。”Omega那部分正逼着他对刚上了自己的Alpha坦诚,无所谓了,“做任何来钱快的工作,小偷小摸,提供性服务,换取食物、住处和其他东西。” 还有那些据称能根治狼毒的昂贵治疗。狼人咬伤无法根治在巫师界是基本常识,然而要从绝望的人口袋里掏钱,总是很容易的。 “唔,那些我也听说过,可以理解。不过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狼人’。”卢平用沉思的口吻说,“这可能跟我的朋友们有关。我知道你恨他们,大概也一样恨我,但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几乎重塑了我的人生。即便在失去他们之后,我也从来没有绝望到那种地步。我一直有在找工作,经常吃不饱,没错,但我没有因此去做什么我真正不愿做的事。” 是的,这就是卢平。斯内普没有去想这是不是真的跟那几个人有那么大的关系,仅此一次他想要把自己对波特等人经年累月的憎恨撇到一边,他们不该加入这个时刻。 “我不恨你。”他说,惊讶于这句话有多真。 “谢谢,西弗勒斯。”卢平说,尽管完全没有什么可让他感激的。“——我能这么叫你吗?继续称呼你的姓氏我会感觉有点别扭,在——” “请自便。”斯内普转了转眼珠,“仅限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不许谢我。” 卢平一顿,轻轻笑了起来,因为显然他刚才就准备这么做。反正没人能看见,斯内普允许自己也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