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H

    葛亦宁从理工大的教考中心出来，身边的人乌泱泱的，都是刚考完数学竞赛的大学生。

    她回头冲身后的人笑了下，“没想到，倒数第二题还真被你押中了。”

    陆宇羞赧一笑，“考点猜对了而已”。

    “你应该答的都不错吧？”

    “差不多”

    二人并肩，顺着人流向理工大的北门走。

    两人是都计算机系的，都进了国赛，都是同一位指导老师，在备赛后期有过不少接触。

    就快走到地铁站口的时候，葛亦宁突然看到路旁有家水饺店，她记起今天是立冬。

    “陆宇，要不要一起吃饺子？”

    陆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注意到了那家饺子店，于是点点头，两人一起撩开厚厚的棉门帘进了餐馆。

    餐馆里人不少，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两个座位，点好餐，两人就开始闲聊。

    葛亦宁说开学的时候对他很有印象。

    陆宇问她为什么。

    “因为当时你穿了件黑白格子衬衣和牛仔裤。”

    陆宇领会很快，他推了推眼睛，“奥哈哈，太符合程序猿刻板印象了是吗？”

    “对啊，我当时就在想，怎么还没上班，就穿上工服了。”

    之前陆宇和葛亦宁接触都是在指导老师办公室里，听老师给他们梳理思路，那时候他就常常注意到她，整个人话很少，身上的气质非常干净，谈起解题思路来总是逻辑清晰。

    这次考完试后的接触，他看到了葛亦宁放松时候的样子，打趣别人的时候，眼角会往上翘，睫毛一抖一抖的，平添灵气。

    聊了一会儿后，饺子就端了上来，葛亦宁吃的是素三鲜，陆宇则点了盘猪rou大葱馅的。

    饺子还冒着热气，两个人隔着狭小的桌子吃饭，氤氲的热气弥漫在他们之间。

    桌上的手机传来振动，葛亦宁看陆宇接起，然后用方言和视频那边的人对话。

    葛亦宁只能听懂几句，她大概知道是陆宇mama打过来的。

    “考的还行…”

    “在吃水饺，猪rou大葱”

    “和同学一起”

    “阿姨好”

    陆宇没想到葛亦宁会打招呼，他惊讶看了她一眼，然后和他mama说道“我同学跟你问好”，然后他把手机举着反扣，使摄像头同时拍到他和葛亦宁。

    “阿姨好”葛亦宁眉眼弯弯和陆宇的母亲打招呼。

    对面是位看上去就很温柔和善的中年女性，穿着家居服，身后的环境却有些特殊，似乎是在窑洞。

    “你好啊同学，你们快吃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对方和葛亦宁交流时就换了普通话。

    陆宇又谈了几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是山西人，我妈刚刚是在窑洞”陆宇挂了电话后，解释说。

    “奥奥，真的住起来冬暖夏凉吗？”

    “肯定会比在地面上完舒服一些…”

    狭小拥挤的饺子店里一片祥和火热的景象，靠近街边的玻璃窗上起了一层薄雾，一墙之隔是寒冷与温暖的两重天地。

    周衍奂靠在他银灰色的揽胜旁边，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和黑色西服，还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帽子防风，他抬手吸了口烟，隔着窗户望着窗里的人。

    知道她今天考试，特意来接她，看见她时她正和别的男生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然后两人一路并肩进了一家餐馆，面对面坐着吃水饺，以及如果没看错的话，她似乎还在那男的视频通话时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冬天在外面抽烟冻手，周衍奂刚想抖一下烟灰，就听到身旁有人和他打招呼，扭头看是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女生，“那个，不好意思…方便加你个微信吗？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女生表情略带羞涩，从大衣里伸出纤细白净的手指正轻轻托着手机，屏幕上是微信个人名片的二维码。

    周衍奂左手夹着未燃烬的烟，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