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广陵王X刘辨 (第2/2页)
不够多吗? 你想摆平疾苦?而你懂得真正的疾苦吗? 你都不及陈登。 你说你饿了?不被疼爱了?被冷落了?困在冷宫?被人欺负了践踏了瞧不起了? 你只有这样的几年? 而他们,从出生到死亡,几年到几十年。 吃粮,吃的是发馊的,是生虫的,是从父母口中省下的。 吃rou,吃的死人的,自己的,甚至孩子的。 随时可能死在一次掠夺上,一次争斗上,这般,他们也在坚持活着。 而你锦衣玉食却次次求死,觉得痛?觉得苦?无望? 那时你离天子最近,实则最远,你当不成平定战乱的那个人。 你说刘辨的名号救不了这乱世?那张道陵就可以吗? 救得了乱世的从不是名号,是人,一个个愿意为之牺牲的人。 你无非还是想要天下罢了,奈何这天下这么大,你海都没出过,你觉得这块土地就可以叫做天下? 你身上的层层玉带钩环,是你从过去王位上带下来的遗愿,而那皆是糟粕。 你走不下那个位置,你只是想在原来那个身份上加层权力,即使你借口说那是为了我,是为了苍生。 而我不要天下,我只要我走过之处,目光所及之处略过的流民归乡,安居乐业。 不要再自相残杀,莫论军人商众或是农民。” 广陵王拿着那根掰下的手指,指着刘辨的天庭。 “能带来和平的只有我。 你觊觎的是我的天下,是我的众人。 所以我要你死。” 广陵王尝一口刘辨的手指。 “呸。 骨头都是软的,跟你人一样。 rou是寡淡无味的,跟你想登天的计谋一样。 但这是五湖四海而来的五斗米酿出的rou,有信仰的味道,希望的味道,我不会亵渎这些味道。” 说罢广陵王咽下了一口。 “炼丹,是你们的手段,不过这次就为我所用吧。 吃了你身子炼成的这丹药,你的志向,就在我身子里实现吧。 你若真是什么仙师多好,吃你的rou,我得长生不老。 那时天下人都会感谢你,你让一个明主永生得以治万世而安。” 刘辨一动不能动,看也看不清,只能听着。 咿咿呀呀的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却再也说不出来。 胸膛被稻米挤的存不下空气,只能剧烈的呼吸维持清醒。 最终一点动静都没了,眼睛也合上了。 广陵王探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你可不能这么快解脱。” 她抱着半生不熟的刘辨走回寝殿,拉起碍事的床幔,把刘辨血rou模糊的身子放到床上。 “这般天天可以呆在我的枕边,不是你说过最想做的事吗?如今我成全你。” 五十日之后,刘辨还是没熬过去,死了。身子开始发臭。 广陵王看着他,一张磨损了的脸,满是yin液和尿液的脸,仍旧好看的脸。 “可惜人是个傻子。” 广陵王单把他的头切下来留着。 怕把那赖叽叽的嫩脸擦破,用露水和最软的丝绸清洁干净了,又做了层层防腐。 用手扒开他的双眼,固定住。 睫毛早掉光了,剪了几缕自己的头发给他做上新的。 眼球也早已浑浊了,找了颜料来重新上色。 拾掇得和昔日的少帝刘辩看不出差别了才停手,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找工匠做了花瓣形的画框,把他的头装裱进去。 和先前打猎的兽头一起挂在书房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