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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身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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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的反抗。诸稽郢,是一个用来承载他人意志的空壳,到这一步,还问什么爱恨?

    “那很好。”勾践点点头,“恨我也好。”

    “你俩要搞什么禁忌之恋可以直接搞,我不歧视。”夫差冷冷地说,“少拿我当中间商。”

    他这时候其实还被勾践抱在怀里,但和“小鸟依人”之类的词毫无关系,倒不如说是专横的王与任他凭依的王座——当然朝堂之上的青铜王座必不可能长出狰狞的jiba来,把尊贵的王塞得满满当当。现在那根东西虽然已经不再动作,但毕竟还是很有存在感,胀得他难受地动了动,不耐烦道:“不干了就给我拔出去!”

    “可是大王还没有垂怜过臣啊。”诸稽郢握住他的手指,在手背烙下一个吻,上下睫毛如蝶翼合拢又展开,眼瞳清澈似水,“您答应要施恩于我的。”

    夫差不介意做暴君,也无所谓自己是不是昏君,唯独在信守诺言这方面有种奇怪的偏执。他盯着诸稽郢的眼睛,忽然别开脸,赌气般地重新分开腿。于是谦和有礼、进退合宜的越大夫不可抑制地放声大笑:“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从小就是……”他低低地重复,尾音淡薄如墨滴入水,“要我给你讲故事,刚开个头,就问我这个是好人吗那个是坏人吗,如果你把坏蛋都揍扁,主角就能过上快乐的日子吗……”

    勾践将夫差身上已然松脱的衣料扯得更开,吴王的身体藏着不能更不愿为人知的秘密,双腿间隐伏着不应存在于此的器官。被前后两处的快感所牵涉,未遭开拓的rou缝也滴滴答答吐着露水,随时准备向入侵者敞开;也像意识到了凝视而来的目光似的,紧张地瑟缩起来——却始终是苍白的,病态的,小小地蜷缩在那里。许多年前公子郢坐在王子夫差床边,迎着孩子希冀的目光,踌躇之后还是为故事编造了圆满的结尾;可那是童话,是谎话,既然早就被战车和马蹄碾得粉碎,又何惜在这荒唐梦中再碎一回?

    首先试探着进来的是一根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满是握剑挥矛弯弓搭箭的茧,很快就触到了底。毕竟是不应存在的器官,夫差的前xue发育得不那么完善,连他自己也厌弃地没动过几回,极偶然地允许勾践用手指伺候,也只是浅尝辄止。这次吞的却是一根陌生的手指,而后第二根,第三根……其实加到第二根的时候夫差就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了,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勾践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

    ——你怕什么,怕我痛吗?

    但他自己根本是不怕痛的,一开始就注定不能表露的痛楚就相当于不存在。而这个吻狠戾漫长,几乎深入喉头,夺走他的呼吸,使他的理智在愈加浓厚的昏沉中坠落。他极力大睁眼睛,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勾践的脸。

    他从来是个执拗的孩子,这边是好的那边是坏的,这边是黑的那边是白的,这边是温柔无害叫人怀念的,那边是危险刻毒必须打压的——他在这个世界里无所适从,慢慢为自己梳理出一条条可供遵照执行的铁律,怜之可允厌之可杀,顺之者生逆之者亡,所以他总是努力把一切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然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些东西了。但此刻他的天地被摔成一地碎片,黑黑白白混杂成一团浆糊,他要爱什么?恨什么?何以恨?怎么爱?

    谁明白?

    这座王庭太高远了,灯烛太明亮了,四周却绝无人声,只有一天一地荒疏的雨,填满了,也是空荡荡的。后xue紧紧裹着的那根性器还是很稳固地插在那里,像在怜悯他,耐心地不曾动弹;抵在前方xue口的却换成了远比手指恐怖的东西,磨蹭着裹上一层柔滑液体,意图明确地往里挤去。

    他用力摇头,挣脱勾践纠缠太紧的吻,口舌得到解放,张合一番,却无话可说。诸稽郢就在眼前,面容沉静到近乎庄严,举动却何其yin秽——那根东西真的要把他捅坏了,他拼命张腿试图让发育不良的xue口松开一些,仍然痛得发抖,汗水将散乱的头发粘在他脸上,狼狈到如此不堪。他无处可逃,背后的勾践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叹息,温热的吐息扑在他侧脸上;然后,抓住他一只手,一路下滑,强迫他抚弄自己那因为痛楚略显萎靡的前端。

    快感与痛觉混乱成一片泥泞,此刻他知道的只是自己真的到极限了,窄浅的甬道已经见了底,而楔进来的凿子还有相当一截落在外面;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它的底部,试图把它从自己身体里拔出去,而那惊人的热烫迫使他立刻松了手,只换来它的主人一声低哑的闷哼。

    不该是……这个人的……

    这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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