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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颗光秃秃的石榴树,想,不知月桂小院里的那棵桂树不知何时能长成它这般粗壮的模样。 方九仪对秦逐倒没有那弟子说的那般不高兴,只招了招秦逐,叫他走得更过来些。 桌上的画本儿是合着的,方九仪把它放在秦逐手里,“来,看看。” 秦逐顿了下,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云晋。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把书页翻开了。 书里的主角之一是自己,秦逐如何会不认得。他只看了一眼便涨红了脸,又下意识地看往站在那旁的云晋,想他会不会早就看过这本画本了。 方九仪的声音恰时出现,“秦逐,你作何解释?” 秦逐脖子上青筋迸露,绷紧了脸,可一张嘴身上的气力却好像都泄光了,“师伯,这是我的错。” 方九仪等来他的答案看着云晋笑了声,对秦逐伸手止住他下一句话,“你师父的意思是,让你自青峰派中离去。你可有怨言?” 秦逐目光怔怔,想要说话却张不开嘴,唯有眼珠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方九仪:“我觉得云晋他还是太不近人情了些,这样,你降为外门弟子。以你的功力伸为内门弟子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倒是再另从门内挑以为长老认作师父如何?” 方九仪望着秦逐,像是正在等着他的答案。 秦逐有一滴泪从脸上划过,只是太快,谁也不曾注意到它就已与衣襟融作一体。 “秦逐认师父的旨意,师伯...我...”秦逐目光空洞洞,似是透过方九仪在看着云晋,又好像眼里什么都没有。 方九仪:“那好,等雪化了你便下山。” 秦逐忍住牙齿发颤,说:“是。” 这场雪下得十分久,停了半个时辰不到又开始重新落了起来。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几天,把下山和回山的路封死,没人能从山上下去,也没人能从山下上来。 秦逐那日只得了掌门方九仪一句话,便没了下文。他还住在月桂小院里,只是不再从房里出去,只等着雪化的那天便收拾行李下山去。 一场雪压垮了许多,连院里的那棵桂花树都被压断了好几枝树枝。秦逐夜间睡不着觉,刚好听见了树枝被压断的声音,便趁着夜里出去,捡了枝被折断的树枝回来。 他十几年前最开始便是用树枝练得剑,没想到如今又再度拿起了最初的那把“剑”。 虽是夜里,可窗外白雪莹莹,只显得比白日里更敞亮。 隔壁房里有些声响,秦逐收起了手里的树枝,走到那房前静静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脚被冻得冰冷,而屋内那个全身火热的人却打开门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解药未到,云晋先毒发了。 而秦逐是最好的缓解的药。 秦逐甚至不知道那一刻他自己心里想得是什么,浑浑噩噩,当当他冰冷的手触碰到火热的躯体的时候却从心底生出一股愤恼,是因即将被逐出青峰派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或者人。 秦逐无法用言语来解答,便只好用更剧烈的冲刺来顶弄身下的人。 低吟浅唱,无言的沉默,都是他。 十年博一人的欢心,秦逐突然好像也有些累了。 十年过去,那便,过去吧。 停雪之后的半天里秦逐都留在房里,这日太阳光芒万丈,将雪化半天内化了几成。而顾佩灵和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