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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进闻言倒未有什么分辩,他心知那琵琶伎素来矜贵,又不爱热闹,想他不去才是应当的。但小雀与环儿听了却惶急起来,欲言又止,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玉山看她们两个坐立不安,眉眼一舒,道: “小雀,环儿,你们若想去,便教永禄雇车带着。” 两个丫头听罢,又惊又喜,忙向玉山与王进行了一礼。那琵琶伎见状,又多嘱咐了两句,道:“岸边人多,留神脚下,莫要落进水里。永禄既是带你们去的,不要让他为难,更不要给他添了麻烦。还有,上回膳房呈上来的薄荷甜糕很好,你们回来时,记得与我带一份来。” 小雀与环儿闻言,诺诺的一一应下了,低着头等那琵琶伎发落。玉山一笑,转身从东面矮柜中取出两把五彩绣蛱蝶团扇,一人一把的分了,又道: “初春时有人送的,我不喜欢蝴蝶,你们拿了便去顽罢!” 她二人恭恭敬敬的接了那扇子,忙道一声多谢,方松下一口气来,说笑着下楼寻永禄去了。王进看着小雀与环儿的背影没入转角,忽然向玉山招了招手。玉山不解,凑过去刚想问个究竟,却被那王大公子一把扯回了床上。 王进在他耳边吹气,低声笑道: “把那三人都支走了,你这是想作甚么?” 玉山听他笑得暧昧,便踹了鞋子,身体往前蹭了蹭,趴在那王大公子的胸膛上,笑得光风霁月,“你可是想作甚么了?” 王进缓缓的摸着那把细腰,口中却道: “我不过是觉得,你把他们都支走了,谁来伺候端茶倒水?” “谁说除了端茶倒水,便不可换个花样伺候的……” 王进听罢,眼看那琵琶伎媚眼如丝,吹气如兰,顿觉有些无可奈何,却又自无可奈何间泛起一股志得意满。他刚要去松那琵琶伎的发簪,便听楼下有人嚷道:“王东家,城北何府差人来锦园,托了何三公子口信,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 玉山听那话里提到“何三公子”,思来想去也从未见过这号人物,因问王进:“何三公子是谁?” “鸿胪卿何敬之子,何远,何子疏。” 王进言罢,便起身下床,推开窗道:“请他上来罢!” 何府派来的,是何远的书童,名叫怀琴的一个。他十五六岁光景,生得眉清目秀,皓齿明眸,眼角一粒暗红色的米痣衬着如雪肌肤,自有一股无边风流。那怀琴见了王大公子与玉山,谦谦行了一礼,温声说: “王大公子久疏问候。” 王进是认得他的,便回礼道: “我当你家主子是忘了我,否则怎么小半年也不见他的踪影?” “王大公子误会了,小的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怀琴一顿,又说:“年前公子被夫人指去淮南道查账收租,临了要回京时,却撞上了大雪封江。如此,便年也没回家过,只胡乱凑合了。岂料刚过完年,公子就病了一场,却不严重。只是身在异乡多有不便,缺医少药的硬是拖了大半个月。后来夫人又写信来说,要公子采办一批刺绣绢帛,却岂是易得的?一行人跑遍了淮南淮北,折腾了三个月方休,这就到了五月头了。” “如此说来,子疏眼下回来了?” “可不是,公子一回来便听说您盘下了锦园,吵着嚷着要来贺喜打抽丰。好容易挨过了交账交货,这便打发小的来探路了……” 王进一听也欢喜。那何子疏小他两岁,是从前与他一同在京中跑马放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