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驯服

    缓了很久爬起来，他已经收拾干净出门了。

    我恍惚地走出去，看到餐桌上他加热好的牛奶和三明治，负气地扫到地上。

    还是不解气。

    我生气的抹眼泪间，突然看到昨天被捆在上面的摇椅，和对面还在支着的平板。

    愤怒和羞耻冲击在了一起，我冲过去，抓起平板摔在了地上。

    屏幕瞬间碎成了蛛网状，我还不满意，跳在上面踩，直到再也没有修好的可能。

    “知知，不乖是要接受惩罚的。”

    他的声音又通过摄像头传了出来，带着机械的冰冷感。

    我红着眼睛，站到摄像头下面，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扔上去。

    没砸中。

    我更加愤怒，拿起手边一切扔的东西砸上去，把它想象成肖锐的分身。

    摄像头被砸地碎在地上，终于解决掉了他该死的监控，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很快会回来的。

    不能坐以待毙了，我要做着什么。

    我冲进厨房里，希望能找到一把菜刀。

    如果我有刀的话，能不能稍微威胁到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恐怕早就收起了一切能造成伤害的物品。

    我得想想，能怎么做。

    我咬着手指，焦虑地在原地转来转去。

    对了！书房有一副肖锐最喜欢的画，去把它撕碎。

    我冲进书房，把那副名贵的画拉扯到地上，从相框里扯出来撕碎。

    还能做什么？

    还有…还有肖锐最爱整洁，我要把书房弄乱。

    我发疯了一般，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桌上的墨水被撞掉，在地上迸溅出一大片黑色的墨迹。

    我低头看到，又突然在墨迹旁边发现给我抹药的那根毛笔。

    我羞恼地捡起来，把毛笔摁在地上沾满了墨，在墙上写了几个黑色的大字——肖锐去死。

    做完这些，我无助地坐在地上哭起来。

    没用。

    这些对肖锐来说都不算什么，和他对我的伤害远远不对等，反而只会激怒他，给我带来更严重的惩罚。

    我怎么那么不冷静。

    我抬头看了看那几个大字，最终又沾了墨水在上面胡乱画了几道。

    想了想，又把“去死”涂成了两个黑色爱心。

    大门恰好在这时发出声响。

    他回来了。

    我连忙扔下毛笔，躲在书桌后面。

    肖锐的脚步声停在了书房里。

    “知知，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让你越来越不乖了。”

    他的语气很不好，我在书桌下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自己出来还是等我去找你？”

    “五…四…”

    “我在这。”我小声地回应。

    我不敢再激怒他了，我还不知道他今天又要发什么疯。

    “过来。”

    我慢慢地站起身，边抽泣着发抖，边慢慢地朝他挪过去。

    他把我拉在怀里，卡着我的脸面向画得乱七八糟的白墙，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问：“写的什么？”

    我小声地回答：“肖锐…爱你。”

    他气笑了一般，哼出一口气，让我抬头面对着他，看着我的眼睛，又问：“写的什么？”

    我害怕得不敢看他，坚持说：“肖锐，爱你。”

    “是吗？可我看黑色爱心里怎么隐约有去死两个字。”

    我抖着睫毛垂下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