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2/4页)
,口中问道:“怎么样?” 洛风喘了会儿才答:“师叔说好喝。” “……”谢云流无语凝噎,“等等。” 他抬手从洛风背后的腰带里拔出一小串糖葫芦:“你怎么忘了这个!” 洛风一看,惊叫道:“我把这个忘了!” 谢云流恨铁不成钢:“罢了罢了,你师叔还说什么了?” 洛风掰着手指细想了会儿,摆出一副李忘生端庄的模样来,语气也学得惟妙惟肖:“把碗洗了。” “……” 谢云流掐了把他脸蛋:“就这一句?” 洛风嗷嗷直叫,从他魔爪下逃脱,捂着脸又道:“师叔还说:李忘生没有那么大本事,罪过,风儿不是有意直呼二师叔名讳的(谢云流骂道:“说正经的!”),敢同大师兄置气,还望大师兄见谅。” 谢云流一听,一张俊脸顿时萎靡:“他都开始阴阳怪气了……” 洛风拍拍他颓废肩膀,安慰道:“师父别气馁,至少二师叔没有同你断绝关系呢!我听别的师兄说,若一个人不想同另一个人好了,是要‘恩断义绝’、‘一刀两断’的呢。” 谢云流默默看着他:“这又是听哪个说的?” 洛风立马捂住嘴,瞪大眼睛解释道:“风儿什么都没说!” 谢云流瞪着他:“多念经,多练功,别整天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洛风忙连连乖巧点头。 谢云流这才放过他,把手中糖葫芦递给他,“既然没给成,你便吃了吧。” 说罢,见洛风美滋滋地捧着糖葫芦就要跑,忙又道:“别忘了今日还须学新一篇经文,别贪玩太久。” 瞅着洛风咬着山楂去找三师叔了,谢云流望天哀叹一声,踌躇片刻,还是没进大殿找李忘生,只回去取了行囊,负剑下山。 变故那夜,他去找了师父坦白,又补充不知是否因知他与李重茂交好的缘故,才怀疑纯阳施手,亦或是有人故意栽赃、拖延时机,毕竟他一路小心,应当是未曾泄露身份的。 但纯阳子认为,宫中派来的官兵已下山,看样子似乎已打消对纯阳的怀疑,倒不似嫁祸,大抵只是怀疑而已。 话毕,又抚须望着他:“云流,我不欲多言,你当自行反省。” 谢云流跪在地上,自知行事冲动,若不是师弟搭手及时,恐怕他早被发现,背上朝廷通缉……或将连累纯阳也不一定……一时不敢答话。 吕纯阳却也仅是捻了捻手中拂尘,不似往昔抽他几下当做训诫,只平静道:“须知你不仅是为师属意的未来掌门,亦是忘生要合籍的道侣,凡事须深思熟虑,哪怕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为旁人考虑。” 谢云流讷讷回了句:“师父教训的是。” 他心中正惴惴,就听吕纯阳又淡淡道:“你已双十年纪,若还如孩童般任性妄为,我是不能将忘生交给你的。” 谢云流大惊失色,跪行几步抓住师父衣摆,不知所措地求道:“云流知错!求师父原谅徒儿这次!” “你自可继续从心而行,为师不阻拦你。”未见吕洞宾如何动作,谢云流手中倏地空空,就见师父早已在不远处的蒲团上阖目打坐,“可你二人合籍一事,还须从长计议。” 此刻谢云流忆起这一茬,一时更失魂落魄。 实则他虽同师父认错了,也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