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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语,然而此刻,许母眼眶通红,脸上还残留干涸的泪痕。 项又驿递给她面纸,她攥在手里,抬头看他,抿着嘴,哑着声音,轻声说:“又驿,小辞他死了……” 饶是已经从同事那里得知这件事,可从许母嘴里听到,项又驿的心还是如被分割成数块一般,零零碎碎跌落。 他下颌绷紧,脸上每一处轮廓都是刻骨的痛,他说:“我知道。” 项又驿把热茶推到许母手边,许母哆哆嗦嗦接过,双手捧着,她对项又驿道谢,项又驿眼眶酸涩,抑制的情绪在胸口堆积,他问:“伯母,小辞他……究竟是怎么了?” 许母说:“他……他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 窗棱外的阴影撇入,拓在项又驿轮廓分明的脸上,斑驳留痕,他沉默的眉,他抿直的唇,他就紧紧咬合着的下颌,每一寸都在宣告着他的隐忍。 他听到许母缓慢称述的声音,像是被磨坏了的大提琴弦,刺痛着耳膜。 “一年前小辞回到家里,他把化验单给我看,对我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我就算不理解你和他的关系,可他是我的儿子啊,没有母亲是不会心疼儿子的。他在家里住下,以前念书时住的小房间我每天都会去打扫,床也还是那张小床,一切都好像变,他重新回来了。 医生说他还有一年,我不相信,我带和小辞去医院看病,化疗吃药,后来家里渐渐没钱了,我就去借钱,这些事我不敢和小辞说。 小辞在网上放了个博客还是什么,他每天都会写心情,有一天这个账号被人注意,就给他打了钱,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他说不想要这个钱,可我却没法,我瞒着他收下了。” 项又驿握紧拳头,他问:“后来呢。” “后来……小辞试了一种很贵的新药,病情竟然得到了控制,医生说只要一直用这种药,也许能多活几年,我很高兴,他也是,他和我说,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能康复,是不是能……来见你。 可后来不知是谁说,小辞是骗子,他根本没病,之后不停的有人来骂他,说他骗钱,我们把化验单放出去,却还是有很多很多人不相信。 他们竟然还有了家里的电话,每天都有人来sao扰,不停地说还钱说骗子,我忍不住去报警,可没用。” 许母哽咽,她用手捂住脸,对项又驿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开始没有收那些钱,就……就不会这样了。 小辞那天对我说,他晚上想吃炖排骨,他是难得有些胃口,我出去买了回来,他却……却……”许母一声痛苦,她把脑袋磕在桌面上,项又驿拉住她的手臂,他声音像是盘踞在海面的垂死海鸥,他说:“他却死了,像之前那样,把自己抹去的干干净净,永远离开了……我。” 许母抬起头,她眼里是刻骨的恨,她哆嗦着把手机拿出来,递到项又驿手里,她声音嘶哑,说道:“小辞的事,我只想到了你,我真的没办法,求你帮帮我……帮我把那些诽谤造谣教唆小辞去死的人都揪出来,我要告他们,我要告他们所有人。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让他们知道,污蔑怀疑谣言的代价是有多重。 我要他们道歉,给我死去的儿子一个道歉。” 2 严寒冬季,项又驿坐在阳台上,冷风扑簌,他点燃一根烟,火星在夜色中发亮。 项又驿夹着烟,凑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喷洒,吸进去的味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