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禅定 (第2/3页)
道,能拜住持为师也无可厚非,说不定云台寺下一任的住持就是他。 她又问:“你成为掌门弟子之后都要做什么?” 法显波澜不惊的回道:“劳作练功、布施、讲法、祈福……” 花千遇听他一连说了很多项,她纳闷的说:“怎么感觉你做的事情更多了,你这个掌门弟子的身份也没有什么用处嘛。” 法显平淡的说道:“头衔身份只是虚名罢了,并无实际意义。” 花千遇假笑着恭维:“法师倒是看到通透。” 法显已经习惯了她总是别有用心,暗藏讥讽的言语,也无甚在意。 等她吃完饭,法显端着空碗出去了,一直到亥时左右才回来。 他进屋之后,便在外室点燃一炉香,檀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气息安宁平和。 他端坐于蒲团之上,手掐法诀,闭目坐禅。 花千遇在屋内闲的无聊,寺内都是要抓捕她的护卫,她不能出去解闷,更无人理会她。 她便开始在屋内晃悠,摆弄着书架上的佛经,随意翻阅两眼就扔到一旁。 环顾四周的目光又被一件陶壶吸引,是细砂红陶质,长颈、溜肩,小平底,表面挂绿色釉彩。 这倒是和龟兹国的陶器不一样,龟兹的彩陶都是各种条带纹、叁角纹、折线纹、菱形格纹等组合的。 花千遇放下这个陶壶,一缕淡雅的檀香气味飘了过来,她抽了一下鼻尖,香气悠远宁静。 法显自从回来就没再有过动静。 她开门走到外室,去看他现在干什么。 她只看到法显的背影,他面朝墙面,一动不动,墙壁上挂着字幅,上面写着一个禅字。 他身旁南侧还放了一炉香,青烟氤氲,雾化升腾,他的脸在香雾缭绕中更显出尘。 花千遇绕到他的面前,他面容沉静,神情祥和,侧脸扫落一层昏黄的阴影,似灯盏摇曳下的古佛石像。 看着他,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种抵达心灵的平静,超脱的意味在蔓延。 花千遇在他面前蹲下身,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没任何反应。 她眼波转动,心间浮现出一个恶作剧,唇边勾起一抹窃笑。 旋即,转身去拿了毛笔,沾上了墨水,又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准备在他脸上画张图。 她去而复返,以及准备搞的小动作,法显都知道。 他缓缓睁开眼,就看到花千遇漾着晕光的面容近在眼前,宛若挑灯看花,绮丽潋滟。 他眸光微闪,复而又平静的回望过去。 见他睁眼,花千遇有些遗憾的默默地把毛笔藏在身后,扫了他一眼,故作正经的问:“你在练功吗?” 法显摇头回道:“坐禅。” 想到花千遇不了解佛教的事,又补充的说:“排除一切杂念,静坐修行。” 花千遇听后微哂,她不屑的说:“这不就是发呆吗。” 法显默了默,禅定的主要目的是,澄静心灵,锻炼智慧,以进入诸法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