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女赶海发家记 第175节 (第3/3页)
船行驶的速度赶上狗撵的了。 “行了行了。”海珠大声喊,她拍着船舷提醒:“别推了,我该回去了。” 一头大虎鲸撞开两头推船的虎鲸,它直接截停楼船,张开大嘴给海珠看。海珠走到船头降下船帆,又走到船尾凑过去看虎鲸的嘴,它的这口牙她眼熟,去年还只是磨秃了,今年直接磨平了,一排牙还黑黄黑黄的,牙缝里塞着鱼rou。 “哕——”海珠被熏得扭头干哕。 “哕——”海里响起长七八短的干哕声。 海珠:…… 她用袖子捂住口鼻,撸起袖子伸手去虎鲸嘴里摸,看得见的地方没伤口,看不见的地方没骨刺。她收回腥臭的胳膊,瓮声瓮气地说:“舌头上没骨刺。” 虎鲸嗡鸣一声,它焦急地用舌头抵牙,又发出嘶嘶声,张大了嘴靠近海珠。 “牙疼?”冬珠探着头瞄一眼,说:“是不是跟咱奶一样牙疼?” “或许是。”海珠想了想,她走下底仓拿来铁铲和铁耙,没有刷子就折几根竹片,先用竹片给虎鲸剔牙,堵在牙龈里的鱼rou挑出来,虎鲸舒服地嘤嘤叫。 “臭死我了。”海珠偏过头干哕,“我这是做什么孽?” 长命嘿嘿笑,他跟风平提半桶水来,踮脚扶着桶底往虎鲸嘴里倒水给它漱口。 “姐,我找来了这个。”冬珠从底仓拿了盐罐,又去二楼撕了件旧衣裳,兴致勃勃地说:“我给它洗牙。” 姐妹俩一人把守一边,一个剔牙一个用布沾盐擦牙,剔出鱼rou的牙龈流出血,沾了盐又疼,它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嘶嘶嘶,每当哈喇子流出来,长命和风平就往它嘴里倒水冲洗。 一直忙到日上三竿,水下的虎鲸轮换着去捕食,船上的人却没歇,四个人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没有力气再说话,胳膊举得酸疼,手都被它的口水泡起皱了。 “行了,干净了。”海珠垂下手,拍着虎鲸的腮说:“滚蛋吧。” 冬珠也扔了脏兮兮臭烘烘的布,退了两步离开船尾。 大虎鲸咚的一下砸进海里,水花溅起,楼船晃动,它在水下吞口水,欢喜地嘤嘤叫,在水里又是翻滚又是喷水。 “看样子是舒坦了。”长命往水下看,说:“小姑姑,我们回去吧。” “行。”海珠撩水洗手洗胳膊,刚要去升帆,船尾又来了头虎鲸,它先是吐条巨型石斑鱼,后张开大嘴嘤嘤叫。 “我们要回去吃饭了,有事明天再来。”海珠毫不迟疑地升起船帆,楼船原地调头,下一瞬离开虎鲸驻扎的海域往北而去。 送了礼却没被服务的虎鲸要去追船,体型最大的虎鲸长鸣一声,它衔了飘在海面上的布丢给大女儿,嗡了一声带着鲸群离开。 独头鲸半途跟鲸群分别,它奔去深海找族群,谁家没有烂牙的老祖宗啊。 之后的日子每逢天晴,海珠都要带着找木匠定做的竹签和猪鬃刷以及大罐粗盐出海去给鲸群洗牙,有它们在,她也不担心遇到漩涡和台风。 上午给虎鲸刷牙,下午处理虎鲸送的谢礼,晚上带着鹦鹉去听夫子讲课,闲暇的禁海期,海珠却过得无比忙碌,却又充实。 远在西南角的韩霁也日日忙碌,他带着装扮成渔民的将士和本就是渔民的人一起在海上追击贼船,大理那边过来掳人的贼船再三折戟,人死在大海,船转手卖给琼崖的岛民,他们修葺翻新后,带着满船的货物直奔广南。 忙碌的日子一晃而过,八月十六,韩霁彻底放手西南角的军务,他急匆匆回府城,修整一天又载着满船的聘礼来永宁下聘。 他到的时候正值傍晚,走进青石巷看见落在树上听人唠嗑的鹦鹉,他高声喊:“鸟,快过来,我给你带了吃的。” 鹦鹉偏头看过去,牛气冲天地问:“你谁啊?鸟不认识。” 第222章 媒婆鸟 热脸贴了冷屁股, 韩霁也没介意,他笑着跟街坊邻居打招呼,眼睛瞟向巷子里的某一个门, 当日思夜想的姑娘从门里出来,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 “少将军,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二旺奶看了鹦鹉一眼,说:“鸟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