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女赶海发家记 第7节 (第2/4页)
陶罐洗干净,又从墙上取下另一个半腿高的陶罐架在火灶上烧洗澡水。 不足一岁的小孩吃饱了肚子就乖乖坐在圈椅上,这会儿已经垂着头睡着了,海珠把他摇醒,在他迷茫的眼神下给他脱了衣裳丢在水盆里,白天晒的水尚有余热,洗澡也不会冷。 一墙之隔的石屋里没有动静,就是吃饭也安安静静的。过了片刻齐阿奶端着空碗出来,脚步在门口停了几息,她冲海珠说:“你们回去吧,到家了就把门从里面上锁,进去了就别出来了,就是有人敲门也别应声。” 海珠“哎”了一声,给潮平擦干身上的水又放回圈椅上,带回来的米面分出一半留下,米粉让冬珠提着,她提起鸡说:“这只鸡我明天给魏婶儿送去,过两天我再去买一只回来我们炖了吃。” “是该如此,好好朝人家道个谢。”齐阿奶跟着三个孙子孙女走了一段路,站在河边看人开门进去了才转身回屋。 家里跟她走时无异,屋里屋外都有打扫过的痕迹,海珠把烧水的陶罐里舀满水让冬珠烧火,她把米面倒进粮缸里,问:“我不在家你跟风平睡在哪儿?” “睡在咱家,二叔家床小了,奶就抱着潮平过来陪我们睡,白天在那边吃饭。” 海珠了然点头,算着又到月底了,她盘算着等三叔回来了让他把二叔抱上船带去码头看大夫。就是治不好也能找木匠打一把合适的椅子,最好是能折叠的,晚上当床,白天折起来当椅子,再装四个轱辘,往后齐阿奶能把人推出门晒晒太阳吹吹风。 就是健康的人在阴暗潮闷的屋里躺一两个月也要憋出病,齐二叔一个瘫痪的人再这么躺下去,也熬不了多少日子,比齐阿奶死得早不是难事。 * 隔天一早,海珠起床洗了把脸就拎捆米粉拎只鸡去了郑家,她到的时候魏金花正在做饭,其他人还在睡。院子里牵的绳索上挂满了咸鱼,一旁的矮架上放着斗大的竹筛,上面晒着虾干蚝干和鲍鱼干。 石墙里生活气息浓郁,虽说味道熏人了点,但家里干货足,至少不为口粮发愁。 “魏婶儿,做饭呢?我来给你添个菜。”海珠把捆了翅膀的蔫头鸡扔在墙角,米粉拿进去放案板上。 “你拿这些过来做什么,拿回去,婶子家不缺吃的。”魏金花说着责怪话,眼尾泛出笑,孩子知恩感恩,她也高兴。 “我出门一趟发财了,回来给婶子提只鸡添个菜,婶子收下,别嫌我小气。”海珠说着玩笑话,以两家的交情,正正经经道声谢反倒辱了人家两口子的良善。 魏金花轻笑两声,听到屋里有动静了,她说:“我昨晚上就听你叔说了你发财的事,他遗憾的不得了,后悔的要把腿拍青了,一个劲说要是陪你一起去永宁码头就好了。” 郑海顺出门就听到这话,昨天在海珠面前他装出一副豁达样儿,转眼就被这碎嘴婆揭了伪装,他僵了脸,斥她胡说八道。 “海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的确是有件事要劳叔帮忙,你傍晚回来帮我把家里那艘破船拖去船匠家修修。” 村里的男人只会给船刷个漆补个虫洞,桅杆、风帆和断裂的船板都要造船匠才能修,河流上游有个村就是靠造船为生,修船补船都要拖过去。 郑海顺洗脸的动作一顿,思索片刻说:“我今天不出海了,待会儿吃了饭就过去拖船。” 又耽误他一天的功夫,海珠头皮有些麻,她一个人独立惯了,受了旁人的好心里总是有负担。 而且还受制约,当郑海顺知道她要撑船出海捕捞时,他满口的反对之言,海珠绞尽脑汁想了一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