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6节 (第2/5页)
番无功而返。” “去岁,大金又一次大举南下,来势尤为凶猛,金国圣宗与太后御驾亲征,直扑元祐城北河,军情自北疆边关急递至洛阳大内,危机迫在眉睫,按我爹的意思,是举朝震骇。参知政事权知太保庞汉卿主动请缨御敌,但朝中也有主和派,那便是开国元臣温青松,与右相温善晋,主和派认为单凭武力,未必能够抵御百万金军,并且战事将持续至少五年十年,元祐城是大邺与大金的分界线,若是起了战事,誓将民不聊生。” “当时,依官家的意思,趋向于主战一派,但也希望战后主和,遂是让庞汉卿率领镇远将军苏清秋先行北上,温善晋作为议和使臣,三日后再行北上议和。后来庞汉卿率领的八十万禁军殊死一战,中了金人诡计,深陷燕云冰河,温善晋持官家信函,主动休战议和,答应金人,每岁给金帛三十万匹,银子十万两,军费计值三百万,金人交换国书,这才同意偃武止戈,收众北归,放了城内所劫掠的老幼。” 钟瑾所述之事,温廷安在原书之中皆有涉猎,元祐议和落幕,兹事传遍了大邺,民怨载道,官家看过誓书,对和谈之事大为不悦,称温善晋办事不力,不仅未能收复关北之地,且让大邺国库连岁损失惨重,温善晋上折子自称万死莫赎,罹患肺疾一场,愈后,免去宰执与编纂修律官一职,在资政殿领了份闲差,编纂史书去了。 而庞氏捍国有功,拔擢三阶,权倾朝野。 不过,这些事体皆是当做背景而存在,她开腔问道:“元祐议和案,与梁庚尧失踪有何牵涉?” 钟瑾一副讳莫如深的神色,“我最近听我爹说,虽说元祐议和之后,大邺与大金处于议和期间,但金人觊觎大邺疆域辽阔,过去一岁,暗中派遣不少谍者潜入洛阳,三法司一直在暗中追查谍者据点,前七日,我爹命我假借送名册之机,给吕鼋送去密信,吕鼋看后,命我设计一出闯禁地借书册的戏码,说要让梁庚尧引去文库禁地。” “昨夜,我爹才跟我透露,说那个梁庚尧,早在洛阳蛰伏三年之久,此人的路引证函俱是伪造,他是个大金谍者。” 第21章 温廷安淡淡地揪起眉心,没料到自己颇费周折弄清楚一桩事体,居然牵涉到了国是,她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凝声问,“梁庚尧是大金谍者?此话怎讲?” 钟瑾点头应是,“我起初也是不大相信他是谍者,但后来我爹跟我说,派去的暗桩觉察到,梁庚尧此人过去数日,常在夜半三更天悄然离舍,在寰云赌坊南墙近处留下题壁诗,但这些辞句歪歪扭扭,也不像是大邺书文,后经查证,此则大金密文,专用于谍者与谍者之间通信。” 温廷安状似无意地问道:“题壁诗背后掩藏的密文是什么?可曾破译?” 钟瑾摇摇头,忖量了一会儿才道:“金人密文长得花里胡哨的,委实难以勘破,不过,应当是谍者与谍者之间的暗号,我爹和庞指挥使抵今为止仅破译了前一部分,说是拟定于翌日夜晤面,但具体在何处交接,做些甚么,尚不清楚。梁庚尧如今都被押禁了起来,金人那些腌臜的阴谋诡计,估摸着也不太可能得逞。” 眼下,只听庞礼臣嗤笑一声,抱臂哂然道:“既然梁庚尧是大金谍者,你帮你爹办事,那昨日为何要寻杨淳的麻烦,这人可是无辜的。” 钟瑾讪讪地道:“谁叫我前一脚刚把梁庚尧引入禁地,这人刚好出现在了巷口,致使我以为杨淳与梁庚尧乃是合谋同党,我这不是警惕着嘛,哪里知道瓜田李下,横竖我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 庞礼臣鄙夷地嘁了一声,吕祖迁心中有惑尚未结开,忙问道:“温庞两党相争与元祐议和,与我爹有何干系?我爹不过是个龙渊阁律学博士了,为何如今刑部与枢密院抓谍者之事务,会落至我爹头上?你说话不说全,根本说不通。” 钟瑾头疼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当年温家主和,庞家主战,吕博士身为太子东宫的经筵官,太子心系官家,吕博士自当是心向着官家,官家为了制衡温庞两党,走得是先主战后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