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第21节 (第2/3页)
,刚饮下半刻不到转眼便倒地,捧腹嘶叫。 许襄君将黑子捏在指尖,声音轻飘:“报予陛下彻查也算是本宫替你尽得善,磕头谢恩退下吧。日后聪明些,无人像本宫这般心善的,还替你求个公道。” 白衡惊了一背冷汗,指着将人拖下去。 “当真报嘛?” 宫中历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她侍寝头一日越一品升了位份,又越了两品赏赐。 现下这等事还不掀翻后宫。 许襄君撤下幔,人软软滚到被褥中,娇嗔:“本宫信佛是个善人,但你瞧本宫是受气的脓包?” 白衡闭嘴,那必然不是,但善人… …也存疑。 一般这种跪地伏拜哭叫不止,大多心善的娘娘是会问明清查。可婕妤却是直接将事闹出来,让陛下提个前因后果说个交代。 日后宫中谁便想在她手中作筏,也得思虑陛下几分宠爱。 此法当真一劳永逸,却也有无尽隐患。 “你说那谁病了,正好本宫身子不适,教他好生歇歇也应该,这三日不必诵经了。” 许襄君抱着被子准备睡。 心忖,黎至经此一事必然要些时日想想。 其实他们相处并无后路,只是黎至性子坚硬,多少需要逼迫磋磨。 这尺度她拿捏起来不费劲,就是费心性。 白衡清嗓:“小黎子自请去东观,方才在收拾包袱。奴婢瞧着他神色是不好,怕染了娘娘身子不适便准了。” 许襄君起身,一手挥开帘幔,怒不可遏:“东观?那个宫人生病隔离医治的地方?他当真自请去的?” 那里出了名的十进九死,黎至好好的哪有什么病,隔离进去被沾染个旁的… … 为了避她,非当如此吗!性命也不顾。 白衡骇得一愣,反应未及。 许襄君低喝:“速去将人带来,本宫要问问什么病能这般急,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就不行了。” 她不能过于明显与人前,只得束手束脚在床上。 眦目,人前还要将这些遮掩。 她扶额,将神色抹去:“他诵的经不错,本宫才听得好,现下到哪里去找人替。去宣!他就算病得起不了身也给本宫拖来。” 掌心绞了一大块被褥,如她繁杂心绪一般皱乱不堪。 白衡吓得不敢耽搁,忙去小佛堂请人。 开门一瞧,里头打理的整洁,佛龛巍峨烛火通明,案旁经文堆成了小山,文房四宝清洗干净摆放整齐。 什么都好,就是无人。 她随手拉拽院中一宫娥,质问:“佛堂里的小黎子可是走了?”心中满是惴惴不安。 这宫娥被白衡的慌张惊着,诚惶诚恐道:“走了有半柱香。” 白衡头一昏,当即小腿肚发软。 这如何向娘娘交代。 她回到许襄君面前,伏低跪下:“奴婢已经派人追了,只是娘娘要候一候,东观那边奴婢也派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