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第15节 (第3/3页)
皆柔弱无骨,玉瓷姿容病如西子胜三分,偏这种弱柳扶风当真招人心生怜惜,白衡也看得心疼。 听明襄嫔意思白衡立马应‘是’,忙去小佛堂请人。 当人请来,黎至自然跪拜她在眼前,一点犹豫也未曾有。 许襄君一抬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喉间滚噎几许,咬紧颤音对白衡说:“本宫在府里听经时不喜有人在场,诵经不停,不准进来。若有人打断本宫礼诚佛祖,一律杖死。” 白衡一怔,磕磕巴巴看眼脊背挺直的太监,那他性命岂不在襄嫔唇齿间... ... 屈身:“奴婢这就立刻交代下去。”说着打算将屋子交给小黎子。 许襄君病恹恹,又说:“陛下来了也先向本宫通报示意,惊着本宫且看你们有几条命能在本宫手下过活。” 声音轻又虚,可字字却将人的性命抛向万丈深渊。 白衡哑口,满头冷汗,顿说:“若是,若是陛下示意不通报,这样如何办,求娘娘示下。” 许襄君斜依撑头:“那就赌命,听陛下的必定死路一条,听本宫的或可一赌本宫向陛下的求情。” “... ...”白衡在二月天汗流浃背,当即因慌措湿了衣衫:“是,奴婢这就清楚的交代下去。” 刻意将‘清楚’着重出来。 若听了圣令不报,襄嫔待陛下走后必定打杀。 可违抗圣令乃藐视死罪,却能一赌襄嫔求情,生死参半。 黎至震紧了颈子,皱起眉角。 白衡心底渐惧,连忙俯身匆匆要退:“那不打扰娘娘听经。”转身速步出了门。 许襄君看着那副薄背,轻嗓:“无人莫跪我,起来。”声柔语细,其中夹着愠怒也被按得不剩多少。 黎至肩胛绷僵,喉咙涌塞,好半响才说:“娘娘想听什么经。” 许襄君掐眉:“起来,最后一遍。”森气刚拔高又被她摁回胸间。 黎至依旧伏地不动。 许襄君下床,曳着裙摆到他身前蹲下。 黎至余光瞧见她赤足,连忙将头狠狠磕地,闭目不敢看。 几根惊凉修软的指尖试图挑他下颚,却被黎至反抗不成,许襄君只好将声音掉在他耳边。 “无人时你跪我一次,我就去皇后娘娘宫前请安,你说皇后会让我跪多久?” 许襄君笑着自省,“大抵半个时辰起吧,她定然会让我跪到一旁。” 指尖顺着他下颚一直往上抚弄,指尖挑玩着黎至耳垂,“你去过立政殿吗?两边地面尽是龙凤浮雕,可漂亮了。” 黎至忍着瑟缩,微微颤着,许襄君又软语说:“跪上去必然难受,你还不起?当真忍心你心上人去那里受罚吗?” 她定睛眼前人。 黎至胸腔都恨不得要炸裂,嗓子一涌再涌。 “娘娘身子弱,陛下当今疼爱得紧,必然是不会让娘娘吃这等苦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