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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带多余的斗篷?” 昆图挑起眉梢,摇了摇头,能减轻多余的负重是好事。 野驼上的大部分行囊都是为雄虫准备的,如果只有昆图自己,他连野驼都懒得骑。 雄虫沉默点头,恢复了一惯的冷漠,昆图遂不再分心关注,将心思放在了路线上。 他只走过两次古道,都不是雨季,所以也不知道河水会涨到什么程度,这里离河还有些远,需要不停地走,才能赶在天黑之前渡河。 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路上也不再有什么交流。 大雨夹带着冰雹骤然而至,噼里啪啦的砸到雄虫的斗篷上,气温低到昆图都觉得一阵阵发冷,手脚发麻。 昆图望着雾蒙蒙的草原,升起了一丝犹疑,但很快,便坚定不移的迈动步伐。 他仍旧穿着背心,雨水把他从头到尾浇得湿透,嘴唇也微微泛白。 他从风雨的空隙里听到雄虫的声音。 “怎么?”昆图凑近他,带着一脸冰冷的雨水,斗篷下,雄虫睁着乌黑平静的眼睛,递过来一件外套,显然是从斗篷里褪下来的。 “穿上。” 雄虫皱着眉头说,他快速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伸出来的左手缺了一根小指。 昆图心思微动,没有拒绝雄虫的好意,利落的借过外套穿上,他闻到一股冰冷的香气,和雨水混杂,但有过肌肤之亲的他很清楚,这是雄虫的气息。 外套很快被雨水打湿,路况也愈发艰难,昆图眉头深锁。 大雨倾盆,他们一路艰难的跋涉到河边,雨势才稍稍减缓。 天色已接近傍晚,原本窄窄的小河扩大了几倍,成为一片直径十几米的汪洋,河水轰隆隆的冲过,浑浊的泥水翻滚激荡,把卷入的一切吞噬殆尽。 “要过去?”雄虫问。 昆图盯着这条河看了几分钟,点了点头,他神色凝重的解开了草驼身上的行囊,从里面丢出几件重物,重新系紧。 然后他牵着两只草驼慢慢趟下水,适应水流的冲击力和温度。 昆图的水性很好,也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坐骑,雄虫则被安排坐在草驼上,他拽着牵绳,紧张的盯着打转的河水。 水流徐徐流过,带来冰凉刺骨的温度。 “别盯着河水。”昆图提醒他:“看着对岸,抓紧。” 雄虫抿紧嘴唇,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眼神里细微的焦灼,让人看出来他有些担心。 河面本不算宽,但水流湍急浑浊,很容易被冲倒。 昆图紧拽着草驼,不疾不徐的慢慢趟到河中央,水淹到了昆图的胸口,冲击力也越来越大,但昆图熟悉这条河,知道它的河床其实没有多深,下水之前也仔细观察过,不可能淹没他。 他小心翼翼的牵着草驼,慢慢的趟向岸,两只草驼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呼唤着,河中央水面看起来白茫茫的,四周都是轰隆的水声,挤压着耳膜。 吃水越深,越难走,水流也变得湍急迅猛,雄虫一直呆在草驼背上,水淹没行囊,也淹到了他的半腰,防雨斗篷像朵花一样浮在水面。 昆图盯着对岸,神经紧绷,总觉得有些不安心,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让他警铃大作,催促着草驼拼命的游。 如果没有行囊负重会走的更快,但昆图不可能扔掉这些东西,对于雄虫来说,舒适的生活条件如同呼吸一样属于本能。 他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