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春神之恋 第3节 (第1/3页)
第3章 穿越 难道“泊瑟芬”是这个身体的名字? 那她叫什么? 这个疑惑如同一把残缺的钥匙,艰涩地咔哒一声后,打开迟钝的大脑放出无数的记忆。 旅游途中那不勒斯亮蓝的天空、上飞机前给父母的电话、出门时检查好的小猪佩奇图案行李箱…… 对了,出门前mama有叫她的名字——“……,工作面试不用紧张,毕业旅行好好玩。” 她像是一头见到门外有火腿肠的西伯利亚雪橇犬,拖着行李箱撒开脚丫子就往外冲。对母上的话只是大声回了句,“别想我,旅游回来给你们带个外国女婿。” 名字呢? 怎么是个省略号?就光记得玩了,竟然连自己妈喊的名字都记不住,这脑子比火腿肠还没用。 她费劲地扒开无数杂乱的回忆细节,在里面寻找自己的名字。 大学毕业收拾宿舍时,同舍友心酸对她笑了笑:“……,以后各奔前程了。” 大一肩扛被褥,拖着两个蛇皮袋入学,学长佩服说:“…学妹,你可真壮实。” 小时候想吃糖人的时候,她都会拍着自己的心口许愿,“谁给我……十根糖人,我就嫁给他。” 再再再小时候,爷爷将她捞在怀里,拿着沾水的毛笔,在木桌子上一笔一笔写字。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往桌子上一瞧,爷爷笑眯眯对她说:“这是你的名字,等明天去上学,将拼音学好,爷爷就教你写名字。” 桌子上,那个清水溢开的名字,是“……”。 她把所有回忆翻个底朝天,连那些长出霉斑的不好记忆也拉出来晾晒一下,却发现她名字就是个省略号。 明明叫她的人那么多,记忆也没有明显的断层,却像是巨大的回忆壁纸被抓破了几处,刚好将她的名字,还有在渡轮上怎么落水的记忆点给撕去了,完全找不到一点印象。 难道她是得了灾难后的应激障碍失忆症? 别的没有忘,就是记不住自己叫什么名,她的名字是多不受她待见?哪怕是王二麻子张三傻哈也不至于忘得这么彻底才对。 刚刚借尸还魂,没名没姓的人无奈揉搓了一把脸,企图平息自己体内正在打滚咆哮的各种弱小无助的情绪。 她迟疑再三,还是接受了泊瑟芬这个异域风格强烈的名字。 名字以后再想,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怎么回家? 一声低沉粗野的笛声从船尾响起,几只立于桅杆上的海鸟立刻被惊飞。 刚扒拉完记忆给自己取了名的泊瑟芬抬眼,就看到船尾甲板处,掌舵手边坐着一个肤色黝黑,头扎束发带的男人。他手里拿着双管笛似乎在试音,断断续续吹奏着。 穿透力极强的音律回荡在明亮的海面上,皮肤黝黑的桡手哟嘿了两声应和。搬动瓮瓶的人打开窄口的封泥,倒出了红色晶莹的液体,酒香肆意蔓延开。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某段镌刻在博物馆书写板上的古老历史,连泥带蜡被剥下来,直接扔到她面前,发出时间错乱的回音。 在铜亮的阳光下,真实得熠熠生辉。 她怀疑自己穿到某个不开化的偏僻地区,这里的人各种落后,继承了爱琴海文化那边的风格,导致跟现代化格格不入。 要不就是,她穿越了时间。 泊瑟芬想到后种可能性,刚才在水里的窒息感又再次出现揪住胸腔,导致她呼吸不畅。连麻痹的头皮都像是感受到这种痛苦,而发出啪啪的厄运敲门声……? 她疑惑沉默着,头发里的啪,啪啪,啪扑啪棱声明显起来。 她低下头,杂乱潮润的头发跟着垂落。大把的黄毛中,一个涡螺咚地掉出来,这么大也不知道怎么藏的。 她在又厚又黏糊的黄发里摸索,寻找厄运敲门声的来源,头皮能感受到那扑棱的疼痛了。在抓掉一把海草,摸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