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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跟出国念书镀了金似的,让程水宝贝得不行,碰也不敢整只手放上去碰,怕碰坏了,得绷紧了手掌,用手掌心贴着一小块儿,一点点磨蹭。 严庆生还是太瘦了,腰上没多少地方,不经磨,很快那两只不安分的手便不甘局限于这点儿地方,开始往更高更深的地方探寻。 当他碰到靠近肋骨的地方时,严庆生突然慌了:“程水……” 程水啧了一声:“哥,你叫我什么。” 严庆生听出他有点儿不悦,但他得先让程水停手,还是坚持把话说下去:“……快拿出去。” 程水不搭理他,照旧往上。 严庆生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有胳膊有手,拧着眉头去扯他胳膊,程水觉出问题,不再跟他闹,但也不依他,语气严肃起来:“让我看看。” 严庆生立马又软化了,“算了弟弟,哥没事儿。” 他在路上跟程水说那群混子只是想抢他东西,搡他在地上发现他毫无还手之力,便没怎么为难他。自己是干了一天活儿,太累了,爬不起来,才迷糊过去了。 他看见程水来时提着火钳,担心这孩子一冲动,自己把他也给搅进去。 不过是挨点打,几十年家常便饭,又闹不出大毛病来,但程水不一样,他那时候发狠的样子,就像要—— 要杀人。 严庆生后怕。 程水一心为着自己,他知道,但程水能在这待几天,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准。严庆生仿佛在过着偷来的快乐时光,小心翼翼地欢欣着,他把这种安稳愉快的生活装进罐子里封好,弓起背抱进怀里,哪怕身后拳脚相向,也绝不能磕着罐子分毫。 到头来罐子却要自己裂了。 “快点。”程水又催了一回,手已经开始把他往自己这面掰,“我就看看,又不做什么。” 谁知严庆生固执极了,他手上力气不小,程水又怕弄疼了他,居然没扛过他的劲。武力行不通,程水问:“哥,你确定要这样?” 严庆生抿紧了唇,不说话。 程水于是叹气:“那可就不怪我了。” 严庆生眼刚疑惑地一眨,下一秒身体自然而迅速地生出一种从未出现的反应来。从腰算起,往上半截身子全跟过了静电似的,酥酥麻麻,短短一瞬,这感觉沿着神经爬满了每一寸皮肤,激得全起了鸡皮疙瘩。 他一声啊终究没叫出声,冲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一切都过去后,他那迟钝的大脑才慢悠悠告诉他,程水咬了一口他耳垂,还故意给他舔得湿哒哒的。 说完这情况,大脑就彻底罢工了。 程水在在在、在搞什么? 飘忽间,他听见程水用一种极其温柔,简直要化成糖水儿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哥哥,听话。” …… 哦,好。 失去思考能力的严庆生说什么是什么,十分好摆弄,程水轻松得逞,掰过身,掀衣服,一气呵成。 白棉衫上是掸不掉的黑泥灰,白皮rou上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青紫肿块。那些大大小小的瘀血集中在他肋骨与背上,几乎要连成片,看上去尤为可怖,想来是那群畜生在他倒了后踹出来的。 程水一言不发,前后看了十几遍。 “有药吗?”他问。 严庆生缓过神来,拉下衣服不让他再看了,还勉强笑了一下:“这点伤,用不着,过几天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