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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从地上捡了根铁丝,走到门口故意没敲门,弓着背借着月光鼓捣门锁。 严庆生正洗衣服,听见门口动静,湿着手拉开一道缝,见是他,将门拉开了,皱眉道:“怎么不敲门?” “就你们这破门破窗的,我一根铁丝儿能捅十八条街。”程水很是自觉地掸掸灰,绕过红盆子,将面包悄摸地搁在桌上,然后长腿跨坐在窗框上看他洗衣服。 严庆生搓完了裤头,瞧见腰那块儿大大小小好几个破洞,没来由的脸烧,藏着掖着悄悄卷了点边,才如往常一样搭起来。 他背对着程水,语气不咸不淡:“谁家都能进,来我这遭什么罪,去隔壁巷子东头第二家,他家最有钱,你去他家睡呗。” “那不行,”程水理直气壮,意有所指地环视一圈这个破屋子,“去别家都得被当小偷的,你这不怕。” 严庆生难得被一个人气得半死,梗了半天说不出话,仿佛嘴也瘸了。 他也是有存款的! 但这话不能说,枕头里的钱是他的命,不能说不能动。 程水看他不说话了,收了点逗他的心思,冲他挥了挥那张红票子:“喏,今天的成果。” 严庆生洗完了,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上,看了好几秒,才说道:“挺不错。” 程水把那红票子往他怀里一塞:“房租。” 严庆生吃了一惊,赶紧要塞还给他:“这破房子还要什么房租,你自己攒着。” 程水屁股一挪,跳到了窗外,冲他笑喊:“预付一周,生哥不收,我今晚就不进去了。” 严庆生哎了一声,“你这、这……别胡闹……” 程水正色道:“没闹,生哥,这钱你必须收着,不然我睡不踏实。” 两人便隔着窗户僵持起来,过了十几分钟,最终严庆生拗不过程水,钱还是收着了,但他说:“那五块钱你就别还了,明天我再给你十块。” 程水躺在地上,在黑暗中无声地咧了咧嘴,“等下个月工地把钱结了,我再请哥好好吃一顿吧。” 严庆生说:“你现在得攒老婆本,省着点花。” 程水沉默,过了一小会儿,他问:“生哥,能再给我床被子吗?我冷。” 天确实凉了起来,空气温度倒还没降得很低,但地上又是一个温度了。可严庆生也只有两条被子,闻言他便坐起身,准备下床:“我给你烧壶热水,灌个热水袋。” “算了,太麻烦。”程水裹着被子站起来,尽量控制着声音不被听出来在发抖,“生哥,我跟你挤挤成么?” 严庆生没多想,侧了个身子,往床里面挤了挤,“行啊,就是有点小,你不嫌挤就成。” 程水反倒说:“挤点好。” 他挨着严庆生躺下,把被子散开,搭在两个人的身上,一边念叨着说:“这样更暖和些。”严庆生疑惑地小声反驳自己不冷,程水充耳不闻,盖好之后心满意足地与严庆生面对面,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朝气:“谢谢生哥!” 严庆生还裹着自己的被子,他边说着没事,犹豫片刻,也抖散了,程水积极地帮着他把被子四角扯开掖好,弄得严庆生想提醒他自己只是腿脚不好,手还是挺好用的。 “睡吧,”严庆生翻了个身,面对着墙,轻声道,“你明天还要早起。” 程水应了一声,过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