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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生任她折腾,他坐的这地恰好能看见被向阳藏住的吉他。 他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的是记忆里已经有了雪花点的老旧斑驳的黄昏,那时家家户户的房顶上还有着天线信号接收仪。 他趴在掉了墙皮的白墙后边往前窥探着,前面是片空地,那传来了吉他声和唱歌声。 他倏地抬起了头,看到牌上写着裕桥路492号。 ...... “你还在弹吉他么?”他恍若做了个短暂的梦般,睁开了眼毫无预兆地问道。 向阳正专心致志地找合适的位置,听了这话,也没去细想他的措辞:“偶尔吧。” 她找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去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于是蹦跶到他跟前,伸出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的那个同样的位置:“打这儿行不行?” 其实哪里都无所谓。裘生懒懒抬眼,向阳的动作恰好把红通通的手背正正地露到了他视线里。 “可以,”他默了默,又说,“其实有点怕疼。” 向阳已经拿起穿耳器跃跃欲试了,闻言心不在焉道:“啊,那怎么办?” “我没被蚂蚁咬过,不知道有多疼。” “就一下!很快就过去了。”她对给裘生打耳洞这件事涌上了无尽的兴趣。 “那你等下把你的手借我一下。” 向阳一心想着给裘生打耳洞,应道:“行吧。” 她拇指使了点劲按下去,银针从耳垂穿过。裘生没闭眼,面上神色如常,过程中只听见“啪”的一声,向阳已经从他而后撤身离开,歪了脑袋心情颇好地对他说:“左边打好了,不疼吧。” 裘生觉得耳垂有些胀,手指轻轻地贴了一下上面的银针,面前忽然伸过来了一只手臂。 向阳:“讲义气吧,你是不是要咬我?为了报复我。” 他无声地笑,晚风一抚,醉意当头,他拉过向阳的手,唇轻轻地覆上向阳手背上红了的那块皮肤。 药膏已经风干了,只有点淡淡的药香味儿。 (关于这个烫伤膏味道的事儿 我之前被烫伤过 涂得烫伤膏居然是香油味的... 但这是小说 为了唯美意境我肯定不能这么写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