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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流这些年独身在外,流浪出了一身叛逆。 他抛弃了国教的重重约束,也轻视江湖惯用的善恶之分,只凭手里的刀剑,无惧无畏……无法无天。 毕竟,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想让清净庄重的国教掌门做这种事情。 “师弟,”谢云流蒙着眼,手扶着李忘生的腰,餍足道:“刚才那一点我还未悟透,可否多教我几遍?” “……” 李忘生才刚缓过劲,手掌湿漉漉地撑在他小腹,连曲起的指节都还泛着粉,他哑着嗓子,“师兄……莫要得寸进尺……”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攒了攒力气,又一次抬起身体,找了找方才的方向,再度缓慢吞入。 谢云流要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先前只是碰上一碰,便教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此番再探,每一毫厘的深入都让他战栗不已。 大约这是世上最难前行的距离,李忘生仿佛回到了刚学会轻功的时候,他自论剑台顶跳下飞起,风声呼啸,耳畔心跳轰鸣。此时竟比百丈峰更难,一丝一毫的吞入都教他心惊胆战,翻天覆地。 极致的快感席卷而来,剥夺了一切,感觉,意识,他只摸得着掌下的人,便如同在狂风巨浪中抓住唯一的浮木,紧紧抓着谢云流,紧紧地,不放手。 李忘生死死咬着唇,周身颤抖,情潮在他体内不断翻涌,淅淅沥沥淋出更多,他撑着酸软的身子,艰难地瞧了一眼谢云流,看他有没有将绸缎系好。 也许难以置信,这便是他曾经的梦,他清醒着,决然说不出口。 放弃了矜持,全然的浪荡,这样的姿态不能教师兄看到。 那些孤寂的夜里,李忘生想着,若是当时自己能再主动一些,是不是就能将师兄留下? 在被邀请下山玩耍之时,在被师兄逗弄打趣之时,在被师兄……偷偷亲吻之时。 若是他当初欣然接受,坦率承认,勇敢回吻,是不是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就算……他留不住,至少能让师兄在流浪在外的几十年里,知道有个人一直深爱着他,不至于以为众叛亲离,孤独飘零。 ……可他做不出。 他不能放任自己偷懒玩耍,难以直言心中喜欢,也无法轻率回吻。 他是个别扭的性子,他只会默默地做事。 李忘生咬着唇,默不作声,以身体去给予、去诉说,他说不出,只好做得更多。 谢云流倒喘得很痛快。 他被吞得很深,内壁紧紧挤压过来,绞得极紧。身上人颤得厉害,掌心发烫,腻了一层薄汗。 李忘生够狠心,速度与力道与他先前一般,丝毫未降。臀rou不断击打在他腰胯,软弹有力,想来已经红了彻底;射入的浊液并未清理,随着他急速起落飞溅洒出,黏湿一片;经过上一轮的开拓与磨合,愈发流畅,谢云流抚着师弟的侧腰,仿佛他们生来便如此契合。 ……他们生来确实如此契合。 无需一言,不用一问,凭心意相认。 谢云流沉醉在李忘生的爱意中,忽然间,闻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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