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第3/4页)
会一层一层掩饰,只有愈发的失控,才能让他吐露真言。 纯阳掌教屹立华山之巅数十年,不动如山,少有人见过他失态。 不巧,他谢云流就是一个例外。 “师兄……” 药膏融化后慢慢发热,流淌着滴落下来,李忘生跪坐着,艰难地想要合拢身体,可谢云流的手制着他,偏要他敞得更开。 “师兄……” 李忘生窘迫极了,他几乎是恳求:“放手……” 可谢云流只是吻了吻他的眉心,将手握得更紧。 李忘生被他胁迫着,逃脱不得,他弓着腰,随着谢云流的手劲一声一声喘息。 “不……” “别……别再……” “别——” 那一瞬间,李忘生几乎撑不住身子,待谢云流松开手时,他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 李忘生微张着唇,唇面水光淋漓,还有一缕未断的银丝缀于其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半垂着头失神。 蒙在他的眼上的绸缎已经湿透,与汗湿的鬓发黏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凌乱的美,李忘生呆呆地坐着,一身吻痕愈发红艳,在雪白的衣衫与被褥间,像是一株早春的梅。 “忘生……” 谢云流怜爱至极,拉过他仍在颤抖的手,放于唇边轻吻,舌尖舔过指缝、指尖,将沾上的白浊一一吻去,吞入腹中。 他等不及了,他实在等不及了。 他要将这株红梅折下,要他在风雨中盛放出更多的花。 “忘生……”他痴迷地吻着,将手伸向他。 数十年如同一刹,宛如那年初春的夜里,他望着熟睡的李忘生,在灯火缱绻下,吻上他眉心朱砂。 李忘生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他,只感觉自己被掐着腰抱起,下意识道: “……师兄?” 他尚未缓过神,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到,在绸缎下蓦地睁大了眼睛: “等……” 从未有过的胀痛让他本能挣扎起来,欲起身,却被控住了腰,想拢起酸软的腿,却因跪坐而难以合拢,这一番动作下来,体内的东西仿佛又长大了,撑得他难受不已。 李忘生小口小口地吸着冷气,终于听清了耳旁人的声音: “师弟……忘生……” 是师兄。 谢云流一遍一遍的唤着他,舔吻着他的脸颊。 “不疼了……就快好了……” 李忘生嘴唇动了动,“师兄……啊!” 他话音刚落,忽然被拽着腰,一坐到底! “……!” 剧痛掐断了他的呻吟,李忘生眼前发黑,霎时失了所有力气,头软软地垂在对方肩上,张着唇喘息。 太…… 太痛了…… 整个身子像是被撕裂成两半,最脆弱的内部就这样被攻破、被占领,被另一个人强势入侵。 五十年铸就的城墙,像是突然被刺穿,生生嵌入了陌生的东西,百般滋味堵在心口,让他无端地生出一丝委屈。 他好像孤独地等待了很久很久。 久到记不清时间,久到成为了习惯。 谢云流兴奋地亲他:“忘生,忘生……” 他撩开他垂落的发,低头去找他的唇,来来回回地、重复地哄着: “已经好了……别怕……” 少时的吻落入了朱砂,一生的情找到了归宿。 半生颠沛流离,碎得七零八落,最后还是拼合在一起。 复归初心。 “……” 李忘生闭上眼,环抱住谢云流的脖颈,给了对方一个回应的吻。 他等到了。 ——他也得到了。 “师弟……” 谢云流得偿所愿,恨不能把几十年的纠缠思念都倾倒给他,便狠狠地抓着李忘生的臀,十指都深深陷入rou里。 他像是要把过去几十年缺上的补齐,一遍一遍的喊,汹涌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