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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延楚将其进献于予国而只求寥寥一视,情理之中的要求也让人无法拒绝。微生澜本还在静默地观看着事情发展,但搭在怀中人腰上的左手被紧握住的感觉让她选择稍低下头,映入眼底的是自家夫郎似有些惊疑未定的神色。“晏儿?”比起看场上那接下来的常规程序,怀中人的异样显然更让她在意。祈晏此时又往阶上御座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确定了自己并无看错后,握在微生澜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几分。“陛下……似是身中蛊毒……”祈晏这话是附于微生澜耳边说的,在其他人看来,这顶多是昭王与其正君琴瑟和鸣的亲昵表现而已。自祈晏入住昭王府以来,他就未再与景帝有过会面。即便他是以正君身份嫁入昭王府的那次婚宴,他对景帝也只能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直至今天。虞家是忠于景帝的,而因着微生澜的缘故,他对景帝还额外多了一份感激。景帝所中的十之八九正是枯蛊,枯蛊是个什么东西恐怕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要知道在不久前他还差点没按捺住把这东西用在千机身上……现这无意看过去的一眼竟发现那御座上的人中了这蛊毒,让他如何能不为此惊疑。微生澜压下心中的惊动,面上仍维持着平静的神色,但嘴角处的弧度很明显下落了几分。“是这延楚之人的动作?”微生澜以极低的声音回问,她却是毫不怀疑怀中人方才话语的可信度。祈晏当即摇了摇头。他与微生澜现下的位置离阶上御座算得上近,他有心观察是能看到景帝腕上那极短的一道曲状淡痕。虽是极短,但这长度已意味着这至少是好几个月前就中下的枯蛊。见怀中人摇头,微生澜的心不由得更沉了几分。这是她从不知道的事情,惟记得上一世与景帝辞行之时,这予国君王分明仍是身体康健的样子。而自到了偏远的凉州,因绮楼的势力在那时已被她主动放手,皇城中的后续动向她也并不清楚。会是你吗……微生澜将目光稍移到右侧。二皇女本就一直保持着清浅笑意,在碰着微生澜的视线时,眸中笑意似还深了些许。微生澜只对其坦然地略微颔首后就移开了目光。无论想做什么,现下都是暂时无法动作的,至少也得等这晚宴结束……肴核既尽时,延楚使团以暗绯色身影为首向景帝行下重礼。“陛下圣恩,予下臣此般款待。待得见盒中宝物,下臣此程当可无憾。”延楚皇子那双时刻带着迷蒙之色的狭长桃花眼微眨了眨,美目流转之下,顾盼生辉。殿上不少女子就被这一眼勾得移不开目光。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要是能享一次这等尤物的滋味……但景帝显然不在被美色所惑者的行列,只平淡地回了句:“自然会让尔等见着。”身旁侍者很有眼色地在景帝说完这句话后便宣布结宴。延楚使团是很快退下了,但殿上的其他予国臣子哪里敢走,没见景帝正把手按在那案上的玄铁盒上么。“众卿也都听见了,一月为期。”景帝的声音依然沉静,如古井无波。那皇子方才言及要在皇城游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