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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南。” 征南。 他这样称呼他。 或许是别有目的,孟桓却忍不住地心软了。 灼热的吻落到宋芷眉间。 孟桓的怀抱温暖又熟悉。 夜,寂静又安宁。 是温柔而祥和的。 三月中旬,世祖带着后妃和太子及随行大臣,要去上都。 本来孟桓也该随行去上都。 但孟桓向皇帝禀了含珠的情形,说自己的长子就快出生了,以往蒙古人在草原上,医术落后,新生儿存活率极低,如今到了中原,学习了汉人的医术后,新生儿存活率提高了,对子嗣的重视程度不减反增。 当即批准了,让孟桓留守大都。 含珠的身子一天天重了起来。 三月到四月换季时,天气变化无常,含珠身子骨弱,生了一场病,把孟桓吓了个好歹。从此府里又多了几个人,日夜守着含珠。 五月是闰月,因此产期在六月。 到五月时,孟桓陪着含珠的日子愈发多了起来。 宋芷也不多嘴,孟桓即便不去,宋芷偶尔也要催他去看看。 女人在怀孕期间,总要多些关怀,否则对孩子不好。 有时多催两句,孟桓会恼,宋芷便不再催,由着他。 结果五月下旬,含珠在府里走动,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羊水摔破了。 孩子早产了。 孟桓才从枢密院点卯回来,便听闻了这件事,火急火燎地往含珠那儿赶,到时才知晓,宋芷早已命人把一切准备妥当,稳婆已经进去了。 听产房的丫头说,目前情形还好,孩子应当没有大碍。 孟桓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含珠小姐如何?”宋芷却问。 丫头顿了顿,答:“含珠小姐身子骨弱,恐怕要吃些苦头。” 宋芷的眉头皱起来。 产房有血腥晦气,孟桓是不能进的,宋芷便陪着他在外面等。 丫鬟们进进出出,端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血腥场面堪比秀娘中刀那天。 伴随着产房里,含珠的痛呼,以及稳婆“用力”的声音,屋里屋外,每个人都神情凝重。 孟桓虽然没说什么,神情看上去也没有太大变化,但宋芷能感觉到,他也是紧张的。 宋芷握住他汗津津的手心,没有说话,却是无言的安慰。 孟桓回握住他的手。 “没事。”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进产房时是上午,现在日头已经西斜,含珠的嗓音逐渐嘶哑,不像初时那么有中气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饱含着疲惫,痛楚。 每一个女人在生孩子时,是靠什么抵挡过那样巨大的痛楚呢? 要么是对丈夫的爱,要么是对孩子的爱。 含珠于孟桓,无疑是没有爱的,那或许只剩下对孩子本身的爱了。 天色渐暗。 时间在稳婆、丫鬟们、含珠此起彼伏的声音中被拉得格外长,孟桓有些焦躁。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新生儿响亮的啼哭,屋内响起稳婆惊喜的声音: “生了!” 两个字,如同天籁,所有人的心终于定下来。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