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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芷脖子上的伤痕,道:“你那脖子是怎么回事?” 太子坐在首位,孟桓陪坐一旁。宋芷莫名出现在门外,又被太子叫进来,这出乎了孟桓的意料,因此孟桓此时心情不太愉快,淡淡看着宋芷,看他如何回答。 宋芷道:“小人以下犯上,因此少爷小做惩戒。” 太子看了孟桓一眼,没说什么,又问宋芷:“听说你会写字,写得如何?” 宋芷道:“小人拙字,不敢班门弄斧。” 太子道:“无妨,你写来我看看。” 宋芷顿了顿,悄悄抬眸看了孟桓一眼,只见孟桓正淡淡看着自己,看似无异,却隐有不悦之意,分明已经恼了。 可太子之命,不得不从。 太子一句话,齐诺立即便去准备笔墨了。 太子趁着这当儿问:“可读过什么书么?” 宋芷道:“回太子,家门贫寒,没读过什么书,只略略看过四书之类。” 太子有些惋惜地点点头。 这时笔墨已备上来了,齐诺将纸笔铺开放好,才退到一边。 宋芷右手执笔,蘸了墨,提起笔,简简单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格外从容优雅,分明是长期写字的样子。 宋芷问:“太子殿下,写什么?” 太子道:“随便写点什么我看看。” 宋芷点头,落笔。孟桓也是经常看书写字的,因而齐诺的墨研得极好,浓淡均匀,写字正好。 墨色随着宋芷手的动作在纸上晕染,下笔稳,走笔却快而利落,不过片刻,宋芷便写完了。他将笔放在砚台上,吹干墨迹,退开一步,道:“太子殿下请过目。” 太子看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便心生喜欢,心知字写得一定不错,当即走过去看,这一看之下,却愣住了。 原来宋芷写的乃是一首诗,。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但太子不愧是太子,虽然被这诗勾起了悲痛,却也只愣了一下,便神色如常地转过头看着宋芷,问道:“字是好字,只是你为何写这首诗?” 绰漫不通儒学,自然也看不懂诗的意思,茫然地眨了眨眼,悄悄问孟桓:“哈济尔,这首诗怎么了?” 孟桓低声道:“这是一首咏母亲的诗。” 绰漫吃了一惊,看向宋芷的眼神越发奇怪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孝顺母后,察必皇后薨逝后恸哭了好多次,过了大半年,好容易缓过来了,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写这样的诗,这不是给太子殿下找不痛快么? 孟桓则想得更多些,此时几乎要暴怒了,看着宋芷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他心道:“这蠢货是想用这种方式搭太子的桥上位吗?早先装什么清高不仕大元,现在原形毕露了?” 太子毕竟是久居高位的人,虽然只是淡淡看着宋芷,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端透出压力,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遗。面对着这样的太子,但凡说错一句话,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宋芷“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头伏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