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嗲 第62节 (第3/3页)
/br> 失去掌控感令人战栗,闻念口齿不清:“我得再来点儿。” 霍司偈起身拿起窗边的铝制酒壶,尝了一点,又喝一大口。倚着唇齿,烈酒渡到闻念口中。他们彻底剥落了语言的藩篱,只余下知觉。 伏特加浸入壁炉松果,木柴噼里啪啦,窜起火舌。 刮舔着,红透了,汗水像融化的黄油浇灭神经,他们变成动物。 作者有话说: 下面容许小也说两句废话,拥有钻石一样坚硬自我的人,碰撞时必然会损伤。 第39章 chapter 39 ◎加我v你5w◎ 天边透一点光亮, 冰蓝色稀薄。 毛毯裹着身体,露出光泽的肩头,女人终于沉睡。霍司偈用打火石点燃她的酸橙香氛蜡烛, 余量够燃烧两小时。 两小时后开始最后的录制。 还有心情录制吗?他们缠-绵整夜, 精疲力尽。 那些近乎暴力的动作, 分开她,按压她, 承托她。像手与虎口咬合, 丝绸穿过象牙扣,微焦的烟丝,一次次贯入口径引起刺痒感, 退出来,再进一寸, 往复到底。 木头架吱嘎吱嘎,不知是灰尘还是壁炉烟火,他们呛起来, 过呼吸似的, 彼此渡气。她因压抑声音而在他手上、肩膀上留下的牙印与挠痕。甚至他身上还有她的汗水。 他想听她的声音,哄着她在他耳边出声, 从没听过的嗲。 但闻念是真的醉了才那样。后来她又说了好多话,说肚脐是与母体连接的部位。 在昆德拉笔下这个小孔是女人身体最色-情的部位,一种男性凝视下的符号。 什么时候穿孔的。他指望一个醉酒的人回答。 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要翻手机相册。她说,总之是在他送她回家之后。 原来那么久了。他摩挲着那个干净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孔。球类运动留下的茧像磨砂, 为了更仔细地记住它的感觉, 他用指节, 用手心和手背,不知道多少次用口唇去抚摸。 可他第一次发觉做原来可以是这么哀伤的事。 好想扒开肚脐,沿着昏暗又湿润的孔洞进去,直到探触这个女人的灵魂。 他们认识了三年有余,真正认识彼此却是在这三周里。无数的镜头对准他们,或许有躲闪、作态,还不能算完全的认识。 可他已然觉得他们了解很深了。她疲倦熟睡的时候有微微的鼾声;她喜欢酸甜口味,哪怕牙膏;她读过好些书,可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讲起,她以此为耻,希望自己活得肤浅,肤浅而快乐;她给人写信总是用涂鸦打发,又画得漂亮,她喜欢画画,乐此不疲;她是半个脑袋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她的童话没有公主,只有骑士。骑士要缀满首饰,铠甲雕刻华丽花纹,要做旧,要熟读莎士比亚,但念叨的却是阿多尼斯。 什么是脸庞?/眼泪迁徙/途经的最近港湾。 什么是肚脐眼?/两个天堂之间的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