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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的,家庭治疗......至于您刚刚提到的,想旁听咨询,虽然我不是余青的心理咨询师,但我可以告诉您......您是否能旁听,结果与否,是来自来访者、也就是余青的个人意愿。以上。” 周围窃窃私语着,裘生说完了就不慌不忙地走到人群堆里,拽住了背对着他的正在人群里激情“演说”的向阳的衣角,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目光柔和:“走了。” 向阳眨了一下眼,看见xiele气的余青mama,偏开了视线,老老实实地“噢”了一声,跟着裘生走到了一旁的过道。 ...... 他们俩彼此都相对无言,偏偏走道又嘈杂喧哗,人来人往中更显得沉默。 裘生眼眸倾斜到耷拉着头的向阳身上,伸出手指来拨了一下她耳朵上五颜六色花朵耳钉中的黄色雏菊的那个,向阳立马抬起头,手捂住耳朵,却没看他。 她和余青一样打了一排耳洞,但余青带着的是一耳朵的塑料宝石耳钉,而向阳带着的这些显得更俏皮,而且细细看过去,颜色花的种类都各不相同。 裘生淡淡问:“害怕么?” 刚刚那个女人的歇斯底里永远只在嘴上显现,她最后的沉默还是表明了她是有忌惮的。 向阳当然怕,因为向菱发作的时候,比她更...... 更,揪心。 向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样的人,多么?” 裘生迟疑了两秒:“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我一般不太愿意去接诊年龄比较小的病人,因为往往令人难过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家长,他们发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家庭因素。但,这些病人的家长一般都不会很好地听我们的治疗建议,他们的执拗和固执,在那些病人的眼里,其实都是很令人绝望的。” 向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话题聊着天转移了话题:“你说刚刚那个给别人挪位置,我看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医生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你有么?” “有啊,但是只能说是工位罢了,有点像是你要说单独的那倒不至于有......但也可以有。” 他最后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向阳迷茫地问道:“什么叫‘也可以有’?” 裘生讽刺地勾起嘴角:“这间医院都算是裘新平的,当然可以有......但,我不想这样。” 豪门大家的家庭内部风云感觉可以出一部连续剧了,就向阳目前观察得到,裘新平和裘生的关系并不好。 她只是心不在焉地“噢”了一声,就跟着裘生的步子继续走。又走了没多久,前边儿敞开的大门一片光亮。 她忽地停住了脚步,勾住了裘生因为一只手放在口袋而曲起的手肘,认真问道:“如果,那个人坚持要你的一个回答,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说?” 裘生扭过头来,目光温沉地和她对视,手还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任凭向阳使了点劲用她的手肘把他往身侧拉了拉,他也几近纵容地顺着她的力道抬步往她那走着。 数秒后,他的声音轻轻地落在她耳畔:“你的mama和裘新平谈了恋爱,我们俩只是偶尔会出现在一个房檐下的——”他顿了一下,稍稍皱了眉像是在想一个合适的词语,而后松开眉心,道了两个字:“——房客。” 向阳的手腕抬了抬,想抓住些什么,但总是缥缈无形,没有什么主动来拉住她。 她说:“只是这样么?房客?” 今天没有阳光,天很灰沉,很空寂。 裘生逆着光站着,薄薄的眼皮垂下又抬起,轻声道:“向阳。”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向阳一怔,就听见他接着说了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笨,因为她辨不清他的情绪,也解不了他的语意。 裘生说:“我是一个医生,虽然算不上行业顶尖,但至少是一个,还算有职业道德的,精神科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