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 (第1/3页)
疟疾
黑狼病倒了。 它起初只是装病,没想到装着装着,就真病了,罪过…… · 动物放弃温暖宜人的火山丛林,宁肯承受风雪也不肯迁徙去丛林生活,想想便知有蹊跷。 沈佳仪当时没有多想,不过很快,狼群就给了她反应。 灰狼们开始呕吐,起初是一两只,后来整个群体都开始呕吐发热。 黑狼睡在她身边,体温也不断升高,甚至浑身微颤着,直到沈佳仪把被子裹在它身上,那冷颤才止住了。 它竟然开始畏冷? 黑狼从不怕冷的,它毛茸茸的,从冰水里跳出来还能拖着鲛人一路走回来,捱过一个多小时的凛冬风雪。 肯定是生病了。 然而沈佳仪并不是兽医,她也不会给动物把脉,只能根据狼群表征跟丛林里的环境来判断,应该是得了疟疾。 历史书上有记载,殖民者迫使土著砍伐原始森林,就出现过人类与野生动物交叉感染的情况,最为常见的是就不开荤的野生蚊虫,在人与兽之间传播的疟疾。 幸亏、幸亏她穿了厚厚的雪服。 春夏之时,沈佳仪在山林间采集了许多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那时她采集了好多黄花蒿,有些做成了驱蚊止痒的香草包,有些拿来做酿酒的酒曲,还时不时薅一把喂兔子,反正这东西随处可见。 说起黄花蒿,人们可能陌生,但——青蒿素,又称黄花蒿素。 沈佳仪把半数的香囊拆开,剥出其中的黄花蒿,又把草药匣子里存着的黄花蒿一并取出。 她也不晓得给狼治病该是个什么手法,只给狼嘴里丢去几枚干草,又烧了好些热水冲泡风干的黄花蒿,用于狼群的日常饮水。 期间,小姑娘时不时就给狼群调节干草量,再加进去其他草药,狼的生命力很强,再加上她用对了药,不出三日,这群狼们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对于那晚,她也存了阴影。 没人会喜欢一个陌生男人的侵犯,她身上痛了好久,无事便泡在浴桶里不肯出来。 她在床头藏了把利刃,日日磨刀,霍霍有声。 她恨不得那男人现在就出现,她好一刀攮死他泄愤。 可日子还在继续,小姑娘憋了一肚子的窝火,咔咔磨刀。 她并不厌弃自己,虽然被强行交欢,可那又不是她的错,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当是睡了个鸭子。 鸭子该死,她就算拼了自己的小命,也要把那狗男人捅成马蜂窝,再割了他的狗东西送他去做太监。 黑狼清醒时,便听见沈佳仪磨刀的声音,毛茸茸的狼耳朵动了动。 直觉告诉他,小姑娘似乎怨气极大。 然而黑狼还不知道这怨气是对他,只盼着快点痊愈,再变回人形跟她说说话。 疟疾感染动物,也会感染人类,原始丛林里还藏匿其他细菌病毒,她估计土著们的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沈佳仪把草药放在小篮子里,嘱咐灰狼把篮子送给长河对面的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