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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可是帮了我大忙啊,一直想着怎么回馈您这份恩情呢,生日派对和礼物只能算是小小地回馈一点吧,要不然欠五条老师的也太多了啊,我才是要感谢五条老师呢。” “是吗,右代宫小姐真是客气呢。” 不知怎么的,五条悟的语气又变得冷淡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果然去猜他的心思还是太难了啊。 “那个,五条老师在电话里说也有事要找我,请问是关于转正评定的事吗?” 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我继续问道。 “啊,差不多是吧,不过现在也已经没问题了。”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回答,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又想起来他进门时手上用咒力摧毁的东西。 不会是我的转正文件吧? 不,不可能,那种东西怎么会要摧毁呢? “那个……” “时间也挺晚的了,本家还有一些事,我就先回去啦,右代宫小姐也早点回去吧。” 五条悟把礼物盒都装好,跟我摆摆手。 “啊,好的。” 没有能问出来。 我看着五条悟修长的身影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离开了房间。 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司机回来接我。 自从分开之后,五条悟的话真的变得好少啊。 大概也是我和他说话太僵硬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态有问题。 我一边想着,一边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扫过。 地上被彩色丝带的薄纸片堆满了,其中有一片粉色的花瓣混入其中,在人工调成颜色的纸堆里格外扎眼。 可能是礼花里面的吧? 回忆设计师带人来布置房间的时候,送来的仿真花里,好像没有粉色的。 五条悟在进房间时用咒力摧毁了手上的东西,灯亮之后我在他脚边发现了灰烬。 “右代宫老师今晚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我仿佛鲤鱼打挺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以闪电的速度冲到那个小小的粉色花瓣前面,用手指把它从那堆纸片中夹出来。 冰凉的,水润的,一撕就能撕开的,粉色玫瑰花瓣。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灌入我的脑海里。 五条悟他他他,难道说给我买了花吗? 发现并不是我一个人把他约出来,所以才会在进房间的瞬间,用咒力把花束摧毁了。 因为气流的冲力而侥幸逃出的这一片花瓣,就是证据。 这几日被反复折磨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我夺门而出,冲到电梯前面,服务员刚好上来送餐,我走进电梯里疯狂地按着关门键。 难道说…… 五条悟今晚,想跟我说什么? 我甚至不敢去想那两个字,因为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我跑到酒店大堂,所有环顾一下,不在。 我又跑到酒店门口,路面上车流和穿戴考究的人们来来往往,哪里还有五条悟的身影? “右代宫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酒店的大堂经理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大概是我慌慌张张的样子太惹眼了。 “不,没什么。” 我有些落寞的回答,让大堂经理摸不着头脑。 至此,再追着去问也太不体面了,终究还只是一个未证实的猜想而已。 我愣愣地张开手心,看着那片残破的玫瑰花瓣。 十二月的街道已然开始落雪,被白色覆盖的大地,渲染着冬日的淡淡悲伤。 只是不知道那藏在白色绷带之后,一泓深湖般湛蓝的眼睛,是否也增加了悲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