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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见宴芙是在一场文艺演出上。 一身白裙的她,姿势优雅地立在舞台中央,舞台只留一束白光静悄悄地打在她的身上,身姿缓缓随音乐起势,全场寂静之下,独她一人为主。 台下被父母拉着来凑人数的殷绪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的转动因耐心不足打发时间的手机,就在人想着该怎么成功退场时,灯光亮起,宴芙出场的一刻,他的目光从头到尾不曾离开过宴芙一眼。 在她耀眼时,他遇见了她。 他们的关系就是从此刻开始。 不正当,不负责,只关乎于自己看她的第一秒起了欲望。 她为靶心,十环是他的目标。 …… 林赦定了万家院VIP包厢,离这里足足有六公里远。 打完球,冲好澡的余骁扬将定位发在群里,他们各自开着车往目的地出发。 车上,沉默的氛围萦绕两人,幸好还有车载音乐的存在才没让这两人多尴尬。 最近的天气,只要天一暗,气温紧跟着下降,先前的一场细雨,车窗已起了薄薄一层水汽,道路两旁的路灯照着湿漉漉地路面,照着玻璃窗面上的水汽,照着车内昏暗无声中的他们。 一手打转方向盘,一手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殷绪做完这一切目光平视着前方,“我不懂,是要我把话掰碎了,一字一句喂到你耳边说给你听才懂吗?” 知道今天驳了他的面子,宴芙歇了心思,不愿和他争辩这样幼稚的辩题。 “为什么?”他不依不饶的发问。“是觉得咱俩从一开始的关系就不对,所以连机会都不肯给一次吗?老子都让你攀了,你还想怎么样!?” 刚说完,脾气一下子上来,发泄似的拍打着方向盘,紧跟瞥了眼侧头望向窗外一言不发的宴芙,突然觉得这场景好他妈荒唐,冷笑了一声:“怎么,连话都不愿跟我说了?” “带我见你那帮朋友,按理说,这是越界,不该去碰。”宴芙的视线一边转移到自己刚做不久的美甲上,一边声音低低的解释道。“在你质问我的时候,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对的,你应该知道这种关系下,绝对不能动了那种心思。” 殷绪手抓紧方向盘:“应该?宴芙,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什么关系,什么心思,哪种心思,我问你一句,很难看吗?” 宴芙:“这样就没意思了。” 看了眼她:“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也提醒过你很多次。” “你他妈提醒我什么了?!” “没必要了。” 刹———! 吱———! 你追我赶,话头上谁也不服输的劲被他俩演绎得淋漓尽致,而殷绪彻底被宴芙认死理,不愿和他攀扯过多的模样气死了,车在他的手里突然加速,又急速打转方向盘,没任何准备的宴芙右侧狠狠撞上车门,人短暂地懵,身体疼痛瞬间袭来充斥大脑,车还没停,轮胎与湿滑的路面摩擦出刺耳又令人心惊的声音,恍惚间,心跳砰砰砰,宴芙只能凭借本能双手紧紧拉扯安全带,屏住呼吸,闭上眼不再去看。 终于,一阵旋转,在殷绪的急刹下,车稳当地停在路边,黑夜里车灯闪烁,车内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而在前面带路的两三辆车离他们越来越远。 今晚是过不去了。 “真厉害啊。” 脑子嗡嗡响,低着脑袋的宴芙还在缓劲,只迷迷糊糊听见殷绪回她,随即又听见他用力拍打方向盘的声音,嘴里还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到最后他的眼睛在看着她,死盯着她。 像头野性难驯的恶狼,被挑战权威后的暴怒。 咔嗒一声,殷绪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俯身也去解开宴芙的安全带,一手箍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靠近,停在离她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