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宿舍 第35节 (第1/3页)
两个人都快把地也翻过来,四处绕圈子,最终沮丧地在河边坐下来。 风大,连水面的波纹都格外荡漾。 许淑宁大着胆子伸出手碰一下,赶紧收回来说:“好冰。”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梁孟津脱外套说:“你再穿一件。” 许淑宁看他的小身板,摇头道:“你当心自己着凉。” 梁孟津越发来劲,但还是说:“我里面穿了毛衣,羊绒的。” 还没十二月就穿上羊绒,不晓得再接下去怎么办,南方的冰冷可是无孔不入,室内的寒气从地板渗上来的感觉,躺在被窝里都仿佛里头搁着冰块。 许淑宁担心道:“你这个体质还有待加强。” 梁孟津对此还是很敏感,毕竟他下乡就是想证明自己也有强壮的体魄,可以扛过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现在没得到希望的认可,犟嘴道:“我一点都不冷。” 许淑宁没好气地在他冻得发紫的手背拍一下说:“再逞能我揍你。” 她手心的温度恰好传达,梁孟津仿佛有块肌肤在燃烧,他结结巴巴道:“不是,我,那个。” 这是冻得都不会说话了,许淑宁偏过头看他说:“还是回去吧。” 坐在这儿是她的想法,梁孟津越来越觉得她具有一种诗人的浪漫,吸鼻子说:“再坐一会。” 得,许淑宁把他的外套扔回去说:”穿好,站起来!“ 孩子不听话还能怎么样,凶不好就打一顿呗。 梁孟津打骂全不怕,却不想惹她生气。 他多少有些遗憾地走着说:“等开春我们再来。” 其实这条河没什么特别的,举目四望连风景也没有。 许淑宁不过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想坐下来歇一歇,拍拍身上的灰道:“好啊,到时候再来。” 此刻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普通的约定,在彼此的心中播撒一粒种子,只待将来花开。 当然,对有的人来说,仍旧是一滩死水,比如朝右出发的齐晴雨。 她走出几步路,觉得身边静悄悄的,主动找话说:“咱俩还是第一次组队。” 郭永年并非是沉闷的个性,只是还没琢磨出用什么话题做开场白,现在赶紧接上道:“上回拉车也是我们。” 运送花生的独轮车,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扶,因为前后需要的力气不一样,知青们是搭配着干活的。 齐晴雨本来跟着哥哥,几轮之后率先休息,再接下去的组合就打乱,逐渐变成她和郭永年。 现在想来,人家对她又照顾又迁就的,齐晴雨补上说:“还没谢谢你呢。” 其实那天谢过了,还不止一次。 但这种细节只有郭永年记得,他不做提醒,笑笑说:“千万别跟我客气。” 他向来是这样乐于助人的个性,齐晴雨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往前跳一步说:“你知道丢的是哪只鸡吗?” 敢情连出来找哪位都不知道,表情还胸有成竹的样子。 郭永年详细道:“尾巴毛最红的那只,嘴巴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