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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科学节目组去之前准备了很多物资,他们经常翻山越岭找奇闻的,早就练就一副野外求生的好本领。 他们通过崇应彪的种种奇怪表现,隐约能感受到这是一场硬仗。 开车上了崎岖的山路,进了兜兜绕绕的林子,他们在地形复杂的山顶原地转了半天,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一块石碑。 石碑上面用刻了三个大字,在岁月的风干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打开搜索软件去识别,也没认出这三个字刻的是什么。伯邑考知识渊博,纵阅古今,仔细观察后说这三个字象形多余意形,有点像商朝的甲骨文。 大家不仅惊呼不愧是老大,不愧是收入比他们高很多的老板。 伯邑考有点无奈地说他只是猜测这三个字的类型,但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大家哄得热闹了也说既然我们差不多,老板也给我们涨一涨差得多的工资吧。苏全孝为了融入群体也跟着起哄,但他还是实习生,工资也就正式员工的一半多点,说起来还有点心酸。 伯邑考说工资那边跟单位挂钩他不能随便涨,等他回去跟财务说一下,不过他转手就在群里发了个一千多的大红包。人人有份,数额均等。 见苏全孝还在啪啪啪地敲手机,员工甲提醒他记得领红包。 “小苏要准备了啊,我们估计要见村民了,你是第一次跑外出吧,这里头门道多着呢,你先跟在我们后边学着点。” 苏全孝连忙说谢谢说,甲就顺口问他刚刚跟谁聊天呢,这么殷勤,苏全孝说我在跟我师傅聊天。 “师傅?”苏全孝不继续说,甲也不好意思问下去。但心底留了个心眼。就像武侠小说里掉崖是关键词,对于见惯了各种奇闻风俗的走近科学栏目组,“师傅”就是开启各种奇闻异志,纠葛人生的关键词。 队员乙还在趁机和男朋友蜜里调油,伯邑考把石碑拍了个照发给了自己认识的教授,顺便点开弟弟的聊天框查看姬发回复自己没。丁在吃零食,卯在擦镜头,丙在开车,此时的走进科学节目组氛围一片安宁,仿佛跟以往每次他们去山村逮鸡撵狗,调查老母猪半夜惨叫,居民楼楼基底传来娃娃鱼的惨叫的离谱但不离奇的事件一样。 不同寻常的是,刚刚还十分晴朗的天色,骤然变暗了。 伯邑考心有所感,打开车窗往外看,天空还是那片天,太阳也还是那个太阳,挂在土坡上,像冰红茶上面的黄色瓶盖,封住了瓶中的一方天地。 一条阴森森的影子,陡然出现在悬崖边,下一个眨眼却消失了。 可伯邑考分明看到,那黑影身不动,扭过头来看他,两个白洞似的眼睛瞧了他一眼,就跳进悬崖了。 伯邑考笑了笑,他的指尖因为激动颤抖不止,他不是不怕,他只是太过兴奋了。 他看到黑屏手机里自己的倒影,平日温和的模样荡然无存,眼睛明亮得发光,似乎有一头名叫“好奇心”的野兽撕开他的血rou,从他的咽喉中爬出来,磨尖利爪,蓄势待发。 面包车顺着石碑后唯一一条石子坡路往前开,沿路摇摇晃晃,众人颠簸了好一阵才遇上路上的第一个人。 卯放下车窗,礼貌地问:“老人家,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请问前面是不是这里的村子?” 行色匆匆的佝偻老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往前一指,俯首低声地说了句“对”,然后就像逃一样地避开他们了。 得了回答,面包车缓缓驶向前方,沿途他们透过车窗看到高低不一的土房,连农村常见的水泥砖房也没有,更别提正常村子里应该有的电线杆子和信号塔了,村里只有连成片的土房,像新中国建立前人民群众生活还没改善时的建筑。 村子的道路不宽,他们的面包车还差点跟村里的牛车撞上了,驾着牛车的人大骂了一句,就扬鞭走了。 甲惊讶地说我没看错吧,怎么还有牛车。考哥比较淡定,指出不仅是牛车而且还是木板做的,连车轮子都是木头做的,现在连大凉山都不见这种。丙补充目前只有横店电影城比较多,用来拍古装戏。 随着车辆的深入,路上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多了起来,但大多也都是弓着腰低头走路,放车窗礼貌问崇应彪的下落,他们也大都不回答,只有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妇女给他们指了路,说崇应彪在那里,随后她忌惮地往车中看了一眼,脸色古怪地问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