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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吉尔伽美什隐隐流露出来的意思,等沙姆特成人时在神庙举行坐庙礼后,便成为神妓。(注1) 恩奇都对乌鲁克文明的这些方面并不是很熟悉,真要说的话他熟悉的只有吉尔伽美什,沙姆特只能说是关系一般的存在。 其他人的去留与他无关,他只要吉尔伽美什就够了。 吉尔伽美什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书记官已经把泥板恭敬的摆到寝宫门口了。 上面全是关于水利和神庙的政|务。 吉尔伽美什当时脸就黑了。 他一脚踹开堆得几乎有半人高的泥板,大摇大摆的出去找乐子。 低矮古朴的房屋中,到处都是由泥砖堆砌的建筑,两河流域缺少矿物和树木,砖与砖之间也没有灰浆或水泥连接,所以并不算坚固,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的损毁,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平民或者奴隶就得拆除他们的房子重新建造,而其中沉积下来的泥土将两河平原上的城市不断抬高。 在一群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人群中,吉尔伽美什非常显眼。 白皙如同大海中打捞出来的珍珠一样的皮肤,像是直接从太阳的光线采接的金色发丝和趾高气扬的神态,无一不明晃晃昭示着半神的身份,就差直接在脑门上戳一个乌鲁克之王的标记了。 百姓对王时不时就出来压马路的举动习以为常,一开始还会被这难得的殊荣惊喜的跪在他的脚前,导致吉尔伽美什一路走一路被跪,乌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差点让当天的农活完全歇业,后来索性下命不用跪了,反正下跪只是一种形式,只要他还是乌鲁克的王,就不可能有人民敢胆大包天的直视他。 以前是温柔和善的王的时候,人民还敢壮着胆子和他提一下神庙以及百官有无欺压的情况,自从吉尔伽美什整个人都不对(误)了以后,人民甚至连在他周围停留一分钟以上都觉得是酷刑。 有时候他和恩奇都两个人出来更是如此。 本来就很有压迫感的王带着一个长相上而言更可怕的友人效果简直就是难以言喻。 幸好今天只有王一个人 田间劳作的农夫挥洒着汗水,一边在王锐利扫视的眼神中颤抖着耕地,一边庆幸。 下一刻他就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 浑身缠带着淡淡黑雾的人影自远而近,身后长发被风轻柔的拂起,扬出柔和的弧线。 恩奇都在他身旁站住,和他一同巡视田间的劳作。 他们脚下的这块土地属于神庙所有(注2),是神庙出租给平民耕作的,被称为供养田。 在巡视的途中,他们要估算今年的大概收成,以及气候和水利,不仅如此,对神庙人员和百官以及贵族的品行也能在人民谈话间透露。 吉尔伽美什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暴|君。 他生而为王,肩上承担着沉重的责任。 自小,宁孙女神便告诫他,他出生的意义是延续诸神的黄昏,成为大地的主人,为匍匐在他脚下的子民打造足以永远流传于史诗间的恢弘王朝。 于是幼年时候的王,公正、严明、自律并且宽容。 可是不够 他的子民对这样的王并不满足。 他们在阴影里窃窃私语,王应该更加宽大,减少税负,以诸神爱子的身份恳求伊南娜女神赐下年年谷物,让百姓即使舒服地坐在家中什么也不做,也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