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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于泽辉,于泽辉也连忙发言:“照片是我拍的,后来它们洗好,也是史沉让 ”他停住,改口,“也是我贴在了公告栏上。” 只有何美娜惊讶地叫了一声,她应该是桌上唯一不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剩下的人都如同没听见一样。 言早瞥了一眼柏严,他面无表情。 “我真的很愧疚。”史沉继续说,“我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大的伤害,但是主意是周滂出的,现在周滂也已经付出代价 ” 和柏严上个晚上与她说的相似,他们开始说给“他”听了。 他们深深地记住了周滂在死之前对“他”的道歉,而现在,正尽心尽力地进行模仿。 一顿午饭,似乎变成了忏悔大会。 看着他们,言早似乎想起了她看过的一些可笑的社会新闻,学校组织感恩教育,台下的学生泣不成声涕泗横流,但那些人流露出来的悲痛和真情,也比不上他们现在的十分之一。 何美娜在大课间已经知道了上次循环的经过,但现在也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她错愕地在他们的脸上扫视,“你们说这个干嘛?当年在学校门口,你们不都说 他 就是个短命鬼,明明自己承受不住才去死的,还拖累了我们吗?” 罗郁有些怨恨地看着何美娜,何美娜却不怵她,也瞪了回去。 究竟是死不悔改更恶毒还是连道歉都是欺骗更恶心?言早看着他们,竟然觉得何美娜都可爱了一些。 疲惫和愤怒一同到来,言早想起周滂死之前对着黑板说的话,看着似乎在真诚道歉的史沉,说道:“聪明的人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努力。” 史沉的情绪被打断,他怒道:“你什么意思?” 言早冷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也觉得自己好后悔啊。”她重重咬了“后悔”两个字,脸上却一点也没有后悔之意。 罗郁轻声细语地维护史沉:“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我已经说了,我很后悔。”言早慢慢说道,“是谁都无所谓,只要别假惺惺地演戏。” “对不起。”于泽辉发声,言早看向于泽辉的眼睛,他的眼睛中真的有泪水,但是他却不知道在跟谁道歉,只是没由来地说了这句。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言早想,只有他,还带了一点没用的真心。 不理倒戈的于泽辉,史沉把手中的餐具往桌面上一摔,端起餐盘就向食堂门口走去。 罗郁跟上他,而于泽辉低下头,又看了言早两眼才跟着史沉离去。 何美娜见他们三人都走了,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更熟悉的罗郁他们。 食堂的角落只剩下言早和柏严。 他终于开口,问她:“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遇上他的问题,言早总是有些心虚,她刚才生气的劲儿已经完全没了,身上只剩下疲惫。 她用手撑住脸,回答他:“不知道。” 他也没非要强求她的答案,拿起她的餐盘叠在自己的上面,起身,也向食堂门口走去。 言早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把餐盘放到回收处。 他身上穿着校服外套,而天上还挂着那么大的一个太阳,对比2020年只穿一件衬衫的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