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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迷登的模样,楚翼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楚弥觉得还是要生出些同情心才好,但看着rou球摔在地上的模样,在无聊的时间里,实在也忍不住想发笑。 等楚嫣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时,心中忍不住生出些委屈,看着兄长忍不住的笑,委屈仿佛又多了些。委屈那酸酸的感觉最容易催发眼泪,可是催发眼泪又能怎么样,没有人会纵容、也没有多余的温暖会烘干那酸涩的湿润的感觉。于是,楚嫣只是很呆很愣地重新坐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脑袋里当作空茫茫的。 楚弥瞧楚嫣这副模样,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虽然平日很少接触到这个弟弟,但见他很是憨态可爱,又早早没了母亲,本来也没有什么厌恶排斥,一时间只觉得那根名为兄长的神经又开始作祟了,发酵得心里莫名的一团柔软。 许是长路漫漫,楚越也没有心疼儿子的心思,连续赶着很长时间的路,楚嫣不消一会便忘了委屈,又开始打瞌睡了。楚弥悄悄将他搂在怀里,免得他又摔了;抱在怀里软软的、暖暖的感觉,楚弥母亲并没有其他的孩子,这种感觉对楚弥来说也很是新鲜,又有些不自在,总的来说却还是很舒服的。 等到日暮西斜,楚越终于让马车在途径的一个小镇歇了下来。小镇当街只有两家相对的客栈,楚越不甚挑剔,瞧着哪家人少便去了哪家。楚嫣从迷糊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楚弥兄长的怀里,楚弥被楚嫣的动静惊醒,发现终于到了歇息的地方,再看看怀中的小孩,似乎有些赧然。 一日的马车颠簸下来,几个小孩都有些恹得慌,即使是最健壮的楚翼、最年长的楚弥、最舒适的楚澹,楚翼本就不是个娇纵乖张的小孩,离了楚澹和楚嫣他们在一车,倒是十分良善,只是一时也不好意思和楚嫣他们亲近起来。 楚越并没有让几个儿子先休息一番,直接拎上了饭桌开饭。楚弥和楚澹都恹得很,没什么食欲,不过即使是楚澹,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撒泼,多少总吃了些。楚翼则像个小牛犊一样,再怎么着是不会减了他的胃口的,而楚嫣则看着一桌好吃的,口水早被激了出来,两人一起倒吃得特别欢畅。 几兄弟和父亲这样一起一桌吃饭的机会几乎屈指可数,楚越平日本就在家的时光少,重大的节日那几次,又拘束得慌,总没有这般随意。尤其楚嫣,平日都只和老阿姆一起吃,能这般和父兄在一块,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只觉得很开心。对于楚越来说,这种感觉也颇为新奇。看着四个颇为迥异的儿子,仿佛就像看到自己完全不同的可能性一样;与自己完全不同,却又无处不印刻着自己的痕迹。 楚嫣、楚弥与楚翼三个半大小子一间房,楚澹一间房,平日在家楚澹的待遇就不可相提并论,大家早就习惯了,楚澹也不会觉得这般自己好像冷落了孤独什么,身为嫡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早让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在楚越行军一般的节奏中,不到半个月就到了长安,只是一路下来,四个小孩被折腾得憔悴了一圈。楚家位于长安的府邸坐落在朱雀街南二里巷弄内,四扇朱色大门开合,另有两间侧门,门上匾额瘦骨小篆刻着平川侯府二字,飞檐上各雕刻着一只展翅南飞的朱雀。无论是匾额的字体还是朱雀那线条的姿态,都隐隐透着一种时间辗转、落寞而又不折的风流之态。 平川侯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