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一个有理智的好色之徒 (第2/3页)
水开了。 锅里白雾蒸腾,氤氲得他目光都好似含情,怎么看都有点儿大病,可别是斯德哥尔摩剧情。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作势要抡他,他立马吹着口哨转过头认真煮面。 阳春面终于出锅了。 清汤细面撒葱花,流心蛋加猪油渣,热腾腾地冒着气,香得简直要人老命—— 这绝对是我这二十来年吃过最香的阳春面! 他得意兮兮地问:「好吃吧?」 我点点头:「确实好,下回还来催你稿。」 他秒蔫。 可见爱恨就在一瞬间。 5 但阳春面一吃完,我就开始犯困,方觉弄潮阁主其心可诛—— 这厮果然鸡贼,竟然喂我碳水,让我瞌睡。 「困了就去睡吧。」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铐子,长长的锁链抖得叮当响,「你看,咱俩绑在一块儿,我也跑不了。」 见我仍撑着不睡,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保证让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写完的稿!」 我困眯了眼,强打着精神追问:「没看到怎么办?」 他脖子一梗:「不然抽死我?」 我笑了:「凭什么奖励你?」 6 但我还是信了他的鬼话。 我躺到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几乎就要睡着。 而他候在床边,低眉望着我,还俯身给我掖了掖被角。 那感觉莫名很熟悉,熟悉到我脱口而出:「咱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可没得到答案,我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京城第一女打手李顽韧,就穿成了鹤鸣第一美人李湮柔。 7 李湮柔确有天人之姿,当之无愧第一美人。但离谱的是,在容貌上,她居然真与我有九分相似。 由此可见,我果然天生美人胚子,如今一身王霸之气,全靠后天努力。 我是第二任京城第一女打手,第一任是我娘,所以说,我干打手这一行,纯粹是女承母业。 我打小父母双亡,被我娘捡回去养。她说我从小体弱多病,好几次差点捱不过去,但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最终都能化险为夷。 我命虽薄,却够硬,有顽石之坚,又有利刃之锋,故名「李顽刃」。我娘又怕过刚易折,所以改「刃」为「韧」,就有了我如今的名字。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改命,先改名,好名才能有好命。 今天叫湮柔,明天就死球; 今天叫顽韧,明天会打人; 今天叫好奘,明天奔富强。 于是我化名李好奘,在修仙界的凡间,勤奋地撸起了铁。 8 我时常怀疑我的穿书跟作者弄潮阁主有关系,但我没有证据。 直到男主下山来给我送药,我见到了男主的真容—— 夭寿了,男主齐错玉居然跟弄潮阁主共享同一张脸! 妈呀,这老鸡贼好生自恋! 好在男主目前看起来还算正常,至少笑起来不像他那么鸡贼,否则我真怕手里的砖头情不自禁拍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