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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从不埋没他人长处,亦不包容他人缺点,能在影四口中听到的必然没有半丝虚假。 “他是严意的手下?”李苑眉头微挑,稍露不悦色。 几年前丞相府摆的鸿门宴险些让李苑把性命交代在那儿,严丞相的名字在齐王府是讳词,谁提了他,必然惹李苑十二分不快。 影四继续禀报:“影宫掌事未查到的东西还有不少,有人在替他刻意隐瞒。他出生在潮海那边的一个富庶人家,在潮海有些权势,少时曾是轻功大师江霓衣门下首席弟子,十二岁时遭了家变,父母在山中遇了泥石丧生,亲戚有在潮海太守府上当差的,办错了事被乱棍打死,他就被接到潮海太守府上做仆人抵债,后来被送到了丞相府当差。” 提起潮海太守,是个墙头草随风倒的货色,李苑也没什么好感,但他们家的仆人倒是不错,心肠好。 “江霓衣?”李苑挑眉讶异道,“踏雁女,江霓衣?” 影四点头。 那是一代宗师,霓为衣兮风为马,曾踏雁追风三千里,佩剑照影,行人间正道,骑鸿雁采暮霞而歌。 出身富庶人家,又拜名师,难怪眉眼里有些傲气。 “又是严丞相,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天天盯着王府不放,清明给他供的寿桃我都准备好了。”李苑用指尖拨着杯中茶叶,挑眉问他,“江夫人门下弟子不多,那可皆是正人君子啊。” 言下之意便是,能成江夫人门下首席弟子,影七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谁在给影七隐瞒身份?”李苑问。 影四道:“排查众人,属下以为正是他师父江夫人,江夫人很宠爱这个弟子,大概不希望影七被仇家找麻烦。” 其实这时影四已经看出殿下脸色不善,可该说的还是得说。 “当时属下也留意过他。像随队凑数的,不像jianian细。但或许是因他当时年幼,看不出端倪,谨防万一,还请殿下寻个由头,发落了他。” 李苑身子前倾,显得对这事挺感兴趣:“发落先不急,给我说说。” 影四便有条不紊从头讲述。 “三年前,我送了一批少年进影宫,他那时十四岁,您理应见过他。” 三年前,丞相与齐王已不睦多时,但齐王诞辰,丞相也难免为了爱惜天子颜面,送来一批贺寿的礼品。 丞相阔绰,即便二人深仇大恨,送出手的玩意面子上也忒过得去,除了阵势浩大的几箱俗物,惹眼的是骈驾马车载的百卷经书,尽是开了光的孤本。 这礼尚往来倒送到了王爷心坎儿里,所以后边一队随礼附送的侍卫进府时,王爷本就稀疏的须发没被气得掉的太干净。 送侍卫,就是明面着往齐王府上塞眼线,当今圣上又格外倚重丞相,碍于皇室王族风度,老王爷没发作,心里憋着火儿,寿宴一结束,立刻就挥手把这群侍卫送进影宫,让他们自生自灭,死在里面算你丞相府的侍卫命软,废物。 李苑当时也在寿宴上,出于好奇,还跟着他父王去看了一眼。 当时老王爷不愉快,道了句:“严丞相欺人太甚。”便拂袖走了。 李苑乐得这差事,躬身一笑:“孩儿替父王办妥就是,父王放宽心。” 当时正值酷暑时节,这队侍卫是从京城一路护送着丞相的礼品过来的,风尘仆仆,疲惫炎热,在影宫门前大汗淋漓地站成一排,一个一